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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邪器(全)-33
匿名用户
2024-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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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器-10内容简介:张阳假扮刽子手,成功救出跑出祕阵而被捉的张守义与张守礼,随后张守义与张守礼前去与他们的夫人道歉,没想到却被拒之门外,可房内却响起诡异的声响……张阳为了救皇帝再入洛阳,途中却巧遇凤妃,张阳便带着她来到皇帝的藏身处,可为何当皇帝看到凤妃时,却惊恐不已?目录:第一章午门斩首第二章玉女再现第三章绝色女奴第四章双嫂会郎第五章妖灵之谜第六章再入东都第七章征服婶娘第八章幕后祸首第九章三战巨狼第十章尘埃落定第一章午门斩首东都洛阳,东门城楼上。天狼山宗主火狼真人负手而立,凝视着城下的天狼大阵,一抹微不可察的担忧从他眼底一闪而过。随着双方对峙时间的增加,各路擒王大军纷纷到达,战局对叛军越来越不利,不过这早在火狼真人的预料之中,他真正烦恼的是天狼尊者临走前留下的命令。「唉,王莽败局已定,能否撑到月圆之夜就只能寄望天狼大阵了!」「师兄,我不管月圆不月圆,我只要把张小儿撕成碎片,我等不及了!」即使是站在火狼真人的面前,巨狼真人的双目依然好象喷火般。「师弟,你两次在宫中打斗,已差一点坏了色欲蔷薇的计划,不许再入宫,这是为兄的命令!」「不入宫也行。」巨狼真人用力压下满腔的闷火,话锋一转道:「我已探得张小儿家人大致的藏匿处,只要师兄助我破去秘阵结界,我就可以用张家一群狗命逼张小儿现身。」火狼真人单手一挥,断然回应道:「不行!不是为兄不帮你,而是为兄的灵力不足。师尊上次强行破阵,事后足足调养三日才勉强回复元气。」说着,火狼2 真人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叹,继续道:「刘采依绝非表面上那般简单,连师尊也是平生第一次见识到此等结界,竟然能创造出另一个真实空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师兄,色欲蔷薇如今只是一个妖灵,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你就让我进宫搜杀张小儿吧!」「师弟,休得胡闹!」当天狼山两大高手正在争执时,一个弟子扬声禀报道:「启禀宗主,风雨楼弟子小玲珑求见。」「她来干什么?」火狼真人眉头微皱,巨狼真人则正好找到一个出气筒,怒声低吼道:「叫她滚!掌门师兄岂是谁都能拜见?更别说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贱人!」城楼下的所有人都听到巨狼真人的怒骂声,连天狼山弟子都为堂主的粗鲁感到一点脸红,小玲珑的笑声却依然清脆悦耳,有如珠滚玉盘般。「巨狼前辈,小女子带了礼物前来,你一定会喜欢的,咯咯……」半个时辰前,张家秘阵内。张守义挡在阵门前,急声劝说道:「三弟,不要闹了,冷静一点,若是惊动到父亲,你会受到家法处置。」「二哥,不要拦我,我一定要出去。」从情报传入张府的那一刻起,张守礼的心情就没有平静过:废物小四竟然对大家撒谎,他并没有突围出城,反而张狂地闯进皇宫,岂有此理!强烈的嫉恨与醋味涌上心头,张守礼反手抓着张守义的手腕,咬着牙道:「若男已被小四带进宫十几日,我一定要当面问清楚他究竟想干什么!」「三弟,我了解你的心情,可外面太凶险,还是以大局为重……」「二哥,邪门妖人都在城外,宫内定然防守空虚,不然你以为小四真有那能耐吗?」张守礼一声怒哼,积压在心中已久的话语不断地脱口而出:「听听那些官员信中对小四的吹捧,好象咱们张府就他一个少爷。哼,若不是三姨娘偏心,给他许多法器,他一个废物能有什么出息?二哥,你愿意被他这样骑在头上吗?」「我……」张守义瞬间心神一愣,听着张守礼失去理智的话语,他竟然生出几分认同。「吱呀!」一声,就见悬空的石门打开了,不仅张守礼傲然走出,连本要劝阻的张守义也跃身而出。「三弟,你说得对,不能让小四这么胡闹下去,更不能让他坏了张府名声。」「二哥,说得好,咱们这就杀进宫!」两个世家公子雄心万丈,豪情盖天,不料走出不到百丈,两颗雄心就遭到打击。「咦,这不是两位张公子吗?贫道有礼了。」幻影一闪,曾经在张府作客的火雷真人凭空出现,他一边缓缓逼近,一边得意地冷笑道:「本座就知道,只要守候在这里,你们这些蠢货一定会自投罗网,嘎嘎……有了你们,本座就可以回去将功赎罪了!」「真聪明,看来师叔是一个可造之材嘛,咯咯……」又是一股邪风凭空出现,张家兄弟瞬间眼前一黑,还没有看清楚来人,就已,―,午门斩首经被打昏在地。「小玲珑,你想抢我的功劳?」火雷真人虽然在辈分与年龄上都要比小玲珑大,但一见到小玲珑,他立刻脸色大变。「那就要看师叔的态度了,看在咱们都是紫雷山叛徒的分上,如果你懂得进退,本姑娘不仅不抢你功劳,还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机会。」小玲珑娇小的身子原地未动,但太虚真火却飕的绕着火雷真人飞一圈。「玲珑姑娘,火雷从今以后一切都听你的指挥。」火雷真人比小玲珑预料得还要聪明果断,毫不迟疑地就跪在她面前。「嗯,你还真聪明,不过,可别聪明过了头!」,小玲珑言语警告的同时,手腕一动,六道圣君的令牌就映入火雷真人的眼中,随即傲然微笑道:「本姑娘正好缺一个跑腿传信的,你马上出城把这件事告诉楼主,明白吗?」「小人明白!」火雷真人又一次跪下去,跪得自然不只是小玲珑。小玲珑见状满意不已,在示威后又笑语安慰道:「本姑娘知道你恨张阳,有2 了这两个废物,就可以给他一个美妙的惊喜,咯咯……」在洛阳大街上,正被念叨的某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哈啾!谁在说我的坏话?修他老母的!」「臭小子,正经一点,小心被敌人发现。」铁若男白了张阳一眼,随即小心的在人潮中行走。仗着有两件超凡的法器,张阳叔嫂俩从皇宫到大街一路上无惊无险,虽然铁若男说得慎重,但不知不觉中也轻松许多。「四郎,看见没有?这些叛军已经开始抢劫百姓了,王莽死定了!」军纪就是军心,出身将门的铁若男一语中的,脚步一快,语带兴奋地道:「只要我们送出阵图,妖阵必破,叛军自然就会彻底崩溃……咦?」铁若男话到中途,身边的张阳就不见了,两秒后,旁边一处民居内响起几声惨叫,又过一秒,张阳抬头挺胸地回到铁若男的身边。「这几个乱兵劫财还要劫色,真没有职业道德,该杀!」「臭小子,满大街都是这种事,你一个人杀得完十万名乱兵吗?要想救这些老百姓,就赶快把阵图送出去,不要再耽搁了!」铁若男随意责备两句,末了,再次嘱咐道:「咱们快到城门了,你可不能再拽露形迹。三夫人说过,火狼不仅灵力强大,心计同样厉害。」「好嫂嫂,你放心吧,我可不是笨蛋,火狼就算骂我十八代祖宗,我也不会理他。呵呵……」邪器绝不会在意祖宗十八代,而一代邪门宗主也不会干出泼妇骂街的丢人举止,不过,一声锣响就轻易拴住邪器的双脚。「莽王有令,押判臣贼子张守义、张守礼游街示众,午时三刻午门问斩!」无数大嗓门的士兵穿行在大街小巷中,而张家两位公子即将被斩的消息很快就人尽皆知。张阳与铁若男身子一震,同时脸色大变。「嫂嫂,怎么办?救还是不救?」「四郎,这是为了引你出现而设下的陷阱。」铁若男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这样吧,你带阵图出城,我去午门看情况。这是我欠三郎的,当是还他吧。」「嫂嫂,我很不喜欢他们,不过你既然要救,那咱们就一起去吧。」张阳的确不想救那两个蠢货,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但他更能体贴铁若男的心情。铁若男为情投入小叔的怀抱,叔嫂两人虽然已打破道德伦理的枷锁,但无论如何,她与张守礼还有夫妻之名,那种负罪感绝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嫂嫂,走吧,午时快到了!」「四郎,谢谢你!」张阳当先大步而行,铁若男突然从后面抱住他,就在这大街上,第一次毫无顾忌地释放她的情愫!张阳顿时心窝一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一靠。「评!」虚无空间仿佛响起一声撞击,两颗心儿用力地碰撞出灿烂的火花,一道电流瞬间穿透两具禁忌的身躯。皇都,午门。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把血腥之地围得水泄不通,张阳与铁若男不敢飞上半空中,唯有再次易容化妆,在人群中悄然前进。斩头台上,张守义与张守礼披头散发,曾经傲气的面容此刻却好似两条死狗,恐惧的眼神不停扫视着人群,并胡乱嘶喊不休。「四弟救我、四弟救我……」「四弟,你有通天彻地之能,快来救救二哥吧,四弟……」两个世家少爷的嗓子已经喊哑,远远听去仿佛鬼哭狼嚎,完全丢光张家所谓的名声。罾在台下的人群中,张阳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嫂嫂,你能确定上面的人真是他们吗?」耻辱从铁若男的眼中闪现,在她的记忆中,张守礼只是有点虚荣自大,还算得上文武双全,没想到遇上危险时,竟会表现得如此不堪。「是他,易容再精妙也改变不了人的眼神。」话音未完,铁若男身子一动,就要跃向高台。「嫂嫂,别急,我有更好的办法。」张阳单臂一揽,就将双足离地的铁若男搂入怀中,接着身子往下一矮,轻易躲入人潮中。「张小儿来了!」距离斩头台百米左右的监斩台上,巨狼真人与王莽并肩而坐,邪门太虚修真者感应到人群中一闪而逝的杀气,他如铁塔般的身子一动也不动,手掌则重重握了一下。无声的命令似水奔流,天狼山高手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张阳撕成碎片,而风雨楼与怜花宫人马则看向他们的宗主。「曹兄,张小儿如果自投罗网,这块肥肉咱们抢还是不抢?」「看情形再说。」曹孟枯瘦的身躯站在一处屋檐暗影中,他强行压下对「邪器」的贪念,愤懑地道:「火狼不出手,反而叫我等协助巨狼这厮,看来天狼山真把我们当跑腿的了。」午门斩首怜花公子尖着嗓子附和一声,随即沉声问道:「曹兄,你的意思是?」而未尽之言尽在怜花公子的眼神中。曹孟露出一记阴冷微笑,道:「我已命人去通知血月洞天的人,怜花兄,等着看一场好戏吧!嘎嘎……如果有机会,咱们就抓住张小儿,立刻返回道山。」正午的艳阳越来越近,计时的杆影越来越短,但张阳却始终没有出现。巨狼真人高坐在监斩台上,时辰一到,他故意大吼道:「时辰到,准备——行刑!」要开始砍头了,好戏要上演了!寻求刺激而来的万千名百姓呼吸一顿,感到热血沸腾;而埋伏在四周的邪门高手则刀剑出鞘,紧张地等待着杀气爆发的一刻。「咚!咚!」重重的步音从斩头台的台阶上传来,张阳没有出现,而一个打着赤膊,头套红布面罩的刽子手准时登场了。那刽子手缓缓举起鬼头大刀,映射着刺目的阳光,接着一口烈酒喷在刀刃上,念起斩首时的职业术语。「狱神在上,人犯在下;千差万差,刀头不差;有冤无冤,地府伸冤;刀头落下,请闭双眼!干活喽I 」那嘹亮的术语朝四方回荡,顿然引来满场喝彩,大声叫好!人心总是那么矛盾而复杂,老百姓们一边伸长着脖子,一边又忍不住想闭上双眼,不敢真正直视那血溅三尺的瞬间。而一干邪门修真者则扫视着四方,猜测着张阳冒出来的方向。几秒时间转瞬即过,刽子手看了监斩台一眼,随即一声大吼,鬼头大刀凌空狠狠劈下。刹那间时光仿佛过了千百载,天狼山弟子望穿秋水,却没有等到「情郎」!「铛I 」鬼头刀劈下去了,却是一刀斩断张家兄弟手脚的锁链,随即刽子手扯掉蒙面红布,露出一张秀气而不失阳刚的清俊脸颊I 竟是张阳!而蒙面红巾还没落地,张阳已经带着张守义两人御剑腾空而起。「张小儿,哪里逃?」巨狼真人愣了一秒,这才猛然一掌拍碎座椅,他追得虽然快,但却迟了一步。在人群边缘的一个角落中,风雨楼主抬头一望,冷声道:「这小子竟然真敢出现,还真像条汉子。」「曹兄,他这叫蠢,不叫勇!哼,奴家一定要抓他回山,将他炼成绝世丹药!」怜花公子屁股一扭,因为曹孟的夸奖,他话语中弥漫着强烈的醋味,无端端的又加深对邪器的仇恨。不待怜花公子追击,几个天狼山弟子已在外围冲天而起,几把大虚飞剑凌空寒光闪烁,不求一击毙敌,只求拖住张阳片刻光阴。时间已是生命,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刻,张守礼突然用力抓住张阳的手臂,厉声追问道:「小四,若男呢?若男在哪里?你把她弄到哪里?」「三哥,出城再说。」敌人挡在前路,张阳意念一动,全身灵力如闪电般涌向剑身,不料「刺剑势」还未成形,就被张守礼搅乱了。2 「小四,你这混蛋,藏着你嫂嫂究竟想干什么?」「张守礼,松手!」敌剑已经破空而来,张阳在气极之下单臂一抖,强行震开张守礼的双手。「小四,你太不像话了,眼里还有兄长吗?」在这要命时刻,张守义竟然也掺了一脚。「你们这两个蠢货,滚开!」怒火终于点燃张阳的野性,他甚至生出一股杀气,太虚真火猛地从他掌心中冒出来,射向他两个兄长的头颅。下一刹那,致命的真火贴着两个吓傻的世家公子头顶飞过去,不是张阳心软,而是他看到那两人茫然的目光,明白他们失常的原因。「咦,吸尘谷那个小丫头还真聪明,这才几天就把你的傀儡术学会了。」怜花公子一边在地面紧追,一边忍不住赞叹几声。曹孟紧随在怜花公子的身后,随口笑道:「小玲珑的资质的确不凡,假以时日必然大放光彩。」曹孟的夸赞听在怜花公子的耳中,突然激起「她」酸溜溜的怨气,忍不住屁股一扭,尖声提醒道:「曹兄,我看你是被她迷住了吧?哼,别忘了,她可是个杀师叛宗的小贱人!」「怜花兄多虑了,一个小丫头还翻不了天。我收她入门,只是需要她的身份,好名正言顺地得到吸尘谷。」「还是曹兄精明,奴家好生佩服。」怜花公子身子一慢,向曹孟抛了一记媚眼。风雨楼主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可四周的观众无意间看到这一幕,轰的一声,瞬间就昏倒一大片,包括有些邪门弟子浑身直打哆嗦。修真界一直有一个流言,传说风雨楼即将与怜花宫联姻,而联姻的两位主角就是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I 「呕……」一想到这里,又有无数人类的胃液倾倒而出,人妖的「魅力」在这一刻远远超过邪器。混乱的爆发只在片刻间,当张阳被他两个兄长拖住的一刻,正是几个天狼山高手的飞剑刺向张阳的瞬间。「妖人,看刀!」同一刹那,铁若男从更外围处腾空而起,她的弯刀虽然普通,但太虚玉索却是捕杀螳螂的黄雀。玉索幻影飞舞,所过之处的六尺范围内,俨然已成为铁若男的绝对领域。几声闷响与几声惨叫过后,几个天狼山大虚高手坠落至地面,只听喀嚓一声,其中最倒霉的一个正好砸在混乱的人群中,可怜堂堂世外「仙人」,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被凡人活活踩成肉酱。「四郎,怎么会这样?」铁若男飞身迎上,紧接着被张家兄弟的异状吓了一大跳,不待张阳回应,她随即美眸一瞪,两掌打晕他们。「嫂嫂,咱们走,看谁敢挡我路!修他老母的!」张阳的束手束脚全是因为顾忌铁若男的感受,而铁若男这一表态,张阳的心立刻热了,血猛然沸腾,上古法剑的光芒瞬间横扫虚空。「张小儿,从本座的胯下钻过去,本座就不挡你!」凶厉的狼嚎声突然从天而降,压制张阳刚刚升起的滔天豪情。巨狼I 真正的巨狼在张阳面前出现了!身经百战的邪门高手不仅有狼的凶残,还有狼的智慧,一个替身完全吸引张阳的注意。铁若男还是初次与巨狼真人照面,但仇恨的种子早已在她心中生根发芽,一声厉斥,她抢先挥动太虚玉索打过去。张阳正在下沉的心房猛烈一抖,他一边追上去,一边扬声呼喊:「嫂嫂,小心,让我收拾他!」铁若男可不是三从四德的媳妇,她并没有后退,太虚玉索的光芒反而更加刺目。巨狼真人一直紧盯着张阳,即使太虚玉索杀到身前,他的目光也没有闪动一下。在电光石火间,一把飞剑从巨狼真人的身旁飞过,恶狠狠地挡住太虚玉索,「铛!」的一声,铁若男就被强大的撞击力震得往后飞,飞剑的主人则飘然上前,与巨狼真人并肩而立。「二师兄,就是他们害死潜狼师弟吗?」「三师弟,就是前面那小子,你去帮四师弟他们,我会替潜狼报仇。」「二师兄,区区一个血月玉女,有四师弟就足够了,我帮你对付这女人。」天狼尊者的三徒弟恶狼话音未落,不远处已响起飞剑撞击的声音,张阳抬头一看,血月玉女正与另一个中年修真者凌空对峙。「张小儿,不用看了,刘采依与天涯海角的高手都在城外,有我掌门师兄在,他们谁也别想来救你,嘎嘎……」v 第二章 玉女再现巨狼真人狰狞的笑声传入人群,传入曹孟的耳中,令他一皱眉头,自言自语道:「怎么只来了血月玉女一个人,刘采依的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曹兄,情势已定,不要再多想了,再想,咱们连汤也喝不上了!」张阳与器魂合而为一,等于是一个人形的天材地宝,曹孟虽然心思缜密,也禁不住两眼放光,贪念大起。「师尊,情形有些不对劲,小心为上,切勿被天狼山轻易利用。」小玲珑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月牙美眸低垂,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怜花公子心中的酸味还没有消失,一见小玲珑立刻火冒三丈,尖声骂道:「小贱人,休得胡说八道!如今情形,谁能救得了张小儿?哼,本宗主看你是与张小儿厮混久了,又心生叛逆了吧!」小玲珑双眸一抬,眼底全是无辜与委屈,道:「师尊,徒儿所行之事全是为了风雨楼,如有二心,愿死在师尊掌下。」不待两个邪门宗主有所反应,小玲珑已扑通一声跪下去,更加焦急地道:「师尊就算杀了徒儿,徒儿也要说,天狼山一直在利用我们,刘采依更不是寻常女人,她如没有十足把握,又怎会任由张阳被困此处?」「这……」曹孟犹豫了,就连怜花公子也没有反驳小玲珑的话语,因为刘采依的名头太大,她的智慧从没让她的敌人「失望」过。城外,铁家军大营内。张宁月已经急成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帐中团团乱转,道:「三姨娘,你真不让我们进城救人吗?」「你们看小音的样子,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刘采依身着素裙,神色平静地坐在太师椅上,带着盈盈浅笑,却令一干大小美女同时心中发毛。就见清音正向帐外冲去,但只有冲刺的姿势,因为她已经被刘采依定在帐门口。完美女奴前足还未落地,后足刚离地而起,整个人就这样悬空「静」立,连宁静双月也不知道刘采依用的是哪种绝招!刘采依轻挥衣袖,最活泼的张宁月随即乖乖闭上嘴,而一向文静的宇文烟担忧地望了城门方向一眼,然后一咬牙,跪在大帐正中央。「夫人,这次不像以往,邪门妖人对四少爷是志在必得,请夫人改变主意。」宇文烟话音未落,宁芷韵也开口了,她沉声道:「三姨娘,小烟说得是,您再想磨练四郎,也断断不能拿他的性命冒险呀!」「唉,你们这些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救小羊儿了?」刘采依再次微弯唇角,戏谑的笑意瞬间熄灭众女心中的怒火,她随即身子一斜,似笑非笑地道:「你们放心吧,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不想小羊儿就这样消失。」刘采依那神秘的话语弄得众女一头雾水,接着刘采依望向另一个方向,更加强烈的笑意却散发出刺骨的寒意:「这些人看戏已经很久了,不让他们出点汗、流点血,别人还以为我很好欺负,咯咯……」刘采依的冷笑声随风飘动,飘过万千人的头顶,飘入杀气腾腾的东都古城。同一刹那,一道悦耳与轻柔许多,宛如天籁的玉人仙音也在风中飘扬,飘在午门上空。「巨狼道兄手下留情,小女子灵梦这厢有礼。」目张阳与巨狼真人同时身子一震,目光倏地射向声音飘来的方向。就见在虚空中,飞剑上悠然站着一道高挑而飘逸的倩影,一袭素雅的长裙,飘散的秀发,还有那被誉为第一玉女的无瑕玉颜,不是一元玉女灵梦还会是谁!一元玉女再次踏入凡尘,她身后还有十几道如虚似幻的身影。正道修真者终于出现,在邪门三宗快精疲力竭的一刻,正道高手们簇拥着一元玉女,缓缓撕开邪门三宗的包围圈。巨狼真人的呼吸出现细微的紊乱,他一抖狼头杵,沉声问道:「一元玉女,你等是何来意?」一元玉女独自御剑上前,先行了一礼,才回道:「巨狼道兄切勿误会,灵梦此来并无为敌之意,只为还张公子一个人情,还请道兄高抬贵手,行一个方便。」「本座若是不行这个方便,又如何?」巨狼真人的眼中直冒凶光,但狼头杵上的太虚真火却闪烁不定,仿佛即将熄灭的俗世灯火般。一元玉女脚下飞剑微微一退,狼头杵上的真火这才恢复正常,她含蓄地打压巨狼真人的气焰后,再次上前半步,突然脸色一沉,眼中迸射出从未有过的怒气。「巨狼真人,你若不愿,那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吧!」「咦?」惊诧声从张阳的嘴里飘出,他不由自主迎上去,凝神一看,心中的惊诧一浪盖过一浪。一段时日不见,一元玉女的眉梢、眼角间多了几丝波澜;衣物上多了一、两件女儿家的小饰物;她还换上一双色彩美丽的I 绣花鞋,啊,真的是很普通的绣花鞋。仙女坠落了……吗?巨狼真人也不是第一次与灵梦相见,可双目也因为惊诧而张大,不过不是因为灵梦外貌的变化,而是如今她灵力的强大,并且是一种不合常理的强大!一个邪器已让巨狼真人无比嫉恨,如今又突然冒出一个一元玉女,竟然能强行压制太虚真火,这怎能不让巨狼恨得面容扭曲?他的怒火瞬间摧毁理智。「小贱人,休得放肆!」「巨狼,枉你修行多年竟然如此鄙薄,简直丢尽天狼山的脸。我若是你,定」然羞愧自尽,以死维护宗门名声!「」啊!啊!啊!瞬间张阳的心中一连惊叫三次,如果不是身处在杀气弥漫之地,他一定会冲到一元玉女面前,用尽他所有的智慧检测她的真假,心想:这、这……这真是一元玉女吗?变得好厉害呀!巨狼真人可没有张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一声狼嚎,随即太虚真火化作一匹恶狼,恶狠狠地扑向骂人不带脏字的「奇怪」玉女。灵梦忽而飘逸,忽而闪烁的美眸轻轻一眨,那高挑的倩影好似散步般,悠然绕到巨狼真人的身后,打神尺轻轻一扬,没有打伤他,却打散他的发髻。「嘻嘻,巨狼道兄,你也太没教养了吧?披头散发就出来乱咬人!」突然,张阳有种晕眩的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一元玉女竟然露出顽皮的笑容!「贱人,你欺人太甚!傲I 」巨狼真人在气极之下,一口元气之血喷在狼头杵上,太虚真火一声怪啸,火焰陡然增强一倍。惨烈的气势疯狂淹没空间,就在正邪血战一触即发的刹那,一声厉喝破空而来:「师弟,住手!」午门上空突然有如波纹颤动般,就见两个中年男子从波纹的中心悠然跨步而出。火狼真人先一手抓住巨狼真人的狼头杵,再次沉声道:「师弟,师尊早有令谕,我等不得在俗世妄动干戈,你退下吧!」狼是一种绝对凶残但又绝对服从的特殊动物,而巨狼真人的恨火已烧红双眼,但他还是听令退下去。火狼真人随即看向身旁的瘦高男子,笑道:「少阳道兄,事情已经解决,刘采依那里就烦劳你转告一声。」「哈哈……火狼兄这个人情,少阳他日定然回报。」正邪双方在一番寒暄后,张阳随着一元玉女等人飘然离去,走出东都洛阳。直到这时,王莽才有机会冲到火狼真人的面前,面色沉重地问道:「宗主,怎么……放张小儿离去?」「一元山与两仪谷的人同时出现,还有血月洞天与天涯海角在暗处虎视眈眈,他们的实力已在我方之上。」火狼真人一句话就压得王莽喘不过气,可他随即又36话锋一转,沉声道:「好在正道十山一向自命正义,他们不会主动撕破刘采依订下的盟约,莽王你还有机会成就大业。」王莽的神色是亦喜亦忧,犹豫一会儿,小心措辞地道:「宗主,不是弟子怀疑您的法力,只是如今阵图已被张小儿送到城外,天狼阵还能……坚持下去吗?」「那就要看刘采依是不是像传言中智慧无边了,心等待结果吧!」火狼真人没有仔细解说,一抹异光从他眼底一闪而过。城外,铁家军大营内。张阳在双脚落地的瞬间,心潮一涌,顿生游子归家的无限感慨:终于回来了,终于可以找到娘亲,把所有疑惑问个清清楚楚了!太多的疑问堵得张阳心头发闷,他刚一踩在大地上,忍不住又飞跃而起。「扑通!」突然,一记暗劲悄然击中张阳的腿弯,令他跌在尘土里,吃了一记大大的暗亏。「张兄,你怎么这么客气?趴地迎客是你们老家的风俗吗?」一双俗世随处可见的绣花鞋悠然占据邪器的眼帘,那上翘的鞋尖不安分地颤抖着,好似要勾动邪器的下巴。「你……」张阳目光上仰,就看到一元玉女的灿烂笑容,令他满腔怨气顿时消失一大半。不待张阳的怨言冲出喉咙,性情大变的一元玉女抢先笑道:「张兄,我们好歹也是客人,你怎么能扔下客人一个人走呢?唉……难怪会无缘无故地摔一跤。」「灵梦,你……唉哟!」邪器一边爬起来,一边开口埋怨,不料一只美人玉足就从他的背上踏过去,将刚爬起来的邪器又踪回原地。铁若男可比灵梦心狠手辣多了,一脚重踩后,只留下一记透着酸味的轻哼,就扬长而去。「呜……」张阳趴在地上,瞬间有了想哭的冲动。经此午门一役,胭脂烈马虽然彻彻底底的「归降」,但野性却不减反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其中还有昏迷的张守礼,她竟然也敢表达浓浓的酸意,简直比卩张阳还要大胆。「张兄,需要在下扶你一把吗?」好心人终于出现了,不过却是一个大男人。「不用,多谢少阳兄。」张阳可不怎么喜欢与男人肢体接触,连忙翻身而起。「张兄太见外了!在下虽然年长你几岁,但天性喜欢交朋友,尤其是张兄这等真性情之人,在下更是心向往之。」两仪谷的年轻宗主这般大声赞叹,大表友善,即使是张阳也不禁生出一丝自豪感,少阳真人的豪迈更让他心生欢喜。「少阳兄,那张阳就高攀你了,今晚咱们定要痛饮一场。」「好,一言为定!」三十余岁的少阳真人欢声大笑,随即向后一挥手,把后面十余个各派修真者一一介绍一番,最后朗声道:「两位令兄身中的咒术已经解去,睡上一个时辰,他们自会醒来,张兄不用担忧。」张阳可一点都不担忧他两个兄长的死活,对一干正道名人也没什么好心情,他正在为记住一堆名字心烦时,无比激动的呼唤声及时破空而至。「主人!」完美女奴清音隔着几里就感应到张阳的气息,第一个迫不及待地冲出大营,不含一丝杂质的美眸中全是思念的泪水,仿佛已经与张阳分离千百载一样。美人一出现,张阳立刻抛下一群对他过度热情的正道修真迎者上去,重重地抱住伊人。「主人,担心死人家了!呜……主人,我不要再离开你了!」清音的身子拼命往张阳的怀中挤,丝毫无视一群正道高人皱起的眉头。还是少阳真人性情不凡,第一个朗声大笑道:「张兄弟果然名不虚传呀,令我等甚是羡慕!哈哈……各位道兄,咱们就不要不识趣了,先去见采依夫人吧。」正道高手们或真或假地笑了两声,随即纷纷御剑腾空,绕开挡路的一对激情男女。飞剑掀起的微风还未平息,又一声痴迷的呼唤急速而至。「老公主人I 」宇文烟的珠泪在虚空中洒下一片水雾,肉感的娇躯也挤入张阳的怀抱,激情的火焰绝不在清音之下。一个是曾经的邪门玉女清姬,一个是现任的鸳鸯湖宗主,两个美丽尤物竟然同时成为张阳的「女奴」。还未远去的男修真者们顿时睁大眼珠子,而一个长得极其平凡的女修真者忍不住恨声咒骂道:「无耻、下流,好色之徒!」其他人看了看那女修真者仿佛没有摆正的五官,随即不由自主地别过头,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失仪的嘲笑声。在激情相拥后,张阳抬头眺望,却没有见到宁芷韵的身影,他不由得微感失望地叹息一声。清音那纯净的心灵全是张阳的影子,立刻就感觉到张阳的心思,主动问道:「主人,你是不是在想二少奶奶呀?咯咯……放心吧,二少奶奶与我们一样,每天都在思念你。」宇文烟等清音的笑声落地后,也欢声补充道:「老公主人,三夫人预料到一元玉女等人会来找她,所以带着我们住进百里亭驿栈,走吧,驿栈就在军营旁边,很快就到了。」官家驿站与寻常客栈自是不同,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座大户人家的连绵宅院。重重屋宇间,按照官员的品衔高低分成天、地、玄、黄四间院落,刘采依从来就不是客套虚伪之辈,自然是住在王公贵族专享的天字一号大院,宁芷韵众女也住在天字号小院,而一干正道修真者则住进地字号宅院。张阳身为刘采依的独子,又身系天下安危于一身,却连七品官居住的黄字号院子也住不了,只能住进驿栈杂工的小单间。最让张阳郁闷的是,负责安排房子的宁芷韵,竟然把张守义与张世礼安排在玄字号院子,享受着一群下人的服侍。I 「老公主人,别生气,二少奶奶这样安排可是煞费苦心。」宇文烟那丰腴的身子几乎没有离开张阳的怀抱,肥美的乳峰无时无刻不挑逗着张阳的身躯,她妩媚道:「天、地、玄、黄四个院子互相距离很远,又有高墙间隔,可你这小单间,距离二少奶奶的房间可是最近的!」清音抚弄着张阳的另一半欲望,接过好姐妹的话头,欢声邀功道:「主人,这可是奴婢向二少奶奶出的主意,还让二少奶奶与三少奶奶住在一起,咯咯……」两个女奴如此善解人意,张阳心底的那一丝闷气顿然消失一空,道:「小音真乖,主人要好好奖赏,嘿嘿……」张阳一声色笑,清音两女齐声娇呼,春风一卷,把三人卷入清音两女的房间,房门还未关紧,大床已发出尖锐的抗议声。「啊……主人,修太母,快修太母,用力修太母!」清音大声呼喊着她最喜欢的口头禅,晶莹剔透的身子在张阳的身下扭动着销魂的波浪。「呃……」张阳已是花中圣手,但依然抵抗不住完美女奴蜜穴的魅力,天下美人何止千万,但只有清音一人永远温凉如玉。张阳的肉棒寸寸插入,在只剩三寸时,张阳用力一挺,「啪!」的一声,九转水龙钻回到熟悉而永不会厌倦的美妙之地。「噗噗……」在上百下猛烈耸动后,肉体的撞击声变成摩擦声,一男两女在大床上滚动起来。「啊……啊……主人、主人,飞……飞啦,小音飞起来啦,噢……修太母!」在翻滚之际,张阳的阳根自动旋转起来,九转未完,清音的尖叫声已穿云裂空,最后化为幸福的呻吟声。「小音宝贝儿,怎么这么快就完啦?」张阳一只手同时抚弄着两个绝美女奴的粉红色乳尖,他一边调笑,一边不轻不重地继续抽插着。「主人,人家很久没有得到恩宠了嘛!啊……主人,好主人,让小音休息一会儿!啊……又……又要流出来啦!」清音那原本纯净无瑕的美眸已布满情欲之丝,虽然花径的胀痛还未消失,但她的腰身却不由自主地轻轻摇晃,迎合着张阳的大肉棒。「小音,那你先休息一会儿。」张阳与清音深吻片刻,这才回身抱住早已通体嫣红的宇文烟,并在她耳边细语几句。「咯咯……老公主人只知道疼小音,一点也不疼奴家。」宇文烟的娇嗔勾动张阳的熊熊欲火,她那肉感娇躯的每一寸肌肤以及每一道呼吸,无不透着妖娆妩。宇文烟那肥美浑圆、翘挺雪白的屁股轻轻旋转着,并缓缓趴在张阳的身前,她一边揉捏着双乳,一边羞红着玉脸,回眸一望道:「老公主人,人家后庭好痒呀,请主人替奴家止痒!」「轰!」的一下,张阳的脑中一片热浪翻腾,在最正宗的「鸳鸯戏水诀」冲击下,张阳的水龙钻重重地弹打在他自己的小腹上。这时,清音勉强地坐起来,玉手握住张阳的肉棒,以特别的手势轻轻套弄,同时向宇文烟的后庭洞口缓缓接近。「咦,小音宝贝儿,你也在学戏水诀?」「咯咯……主人,不仅我在学,连二少奶奶也在学。啊,糟啦,人家说漏嘴了,主人,你可别跟二少奶奶说是人家说的呀!」纯净无瑕的美人握着肉棒向前拉,而肉感丰腴的美人摇着臀丘激情相邀,张阳瞬间心花怒放,神魂飘荡。 第三章 绝色女奴「滋……」张阳的双手分开宇文烟那肥美的臀丘,肉棒一点一点插入后庭,每一寸插入,花蕾肉壁都会「夹」得他浑身酥麻。「主人,修太母,咯咯……」当张阳的肉棒插到一半时,清音突然用力一推。「呀I 」宇文烟微咬朱唇的银牙陡然完全张开,压在被褥上的双乳向上一荡,荡出一片肉色的波浪。在一分痛、九分快乐的尖叫声过后,宇文烟一边迎合张阳的耸动,一边突然伸手掏往好姐妹的胯间,开始让人脸红心跳的报复。I 狂欢开始了,邪器最喜欢的节目一遍又一遍地上演着。春水浸透床榻,阳精灌满蜜穴,终于,呻吟与尖叫声渐渐平息。「主人,你要到哪里去呀?人家要抱着你睡!」度日如年般的分离给了清音两女撒娇的勇气,她们一人抓住张阳的肉棒,一人咬住精囊,既不松手也不松口。张阳顿时心窝一暖,情与欲再次笼罩着他的身心,但他还是强行压下冲动。朴「小音、小烟,我不是要走,是有紧急事情要与娘亲面谈。乖,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回来你们就睡不成了。嘿嘿……」清音两女虽然不舍,但也明白事情轻重,便乖乖地松开口、手,看着张阳走出房间。张阳用尽所有心力,难得一次理智战胜欲望,可当他来到天字号院子大门前时,却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静双月临时客串起门神,张静月低垂着玉脸,目光没有与张阳直视,而张宁月则气呼呼地一瞪眼,连剑也出鞘一半。「三姨娘有令,她要接待正道十山的客人,闲杂人等一律不许打扰!」「闲杂人等,我成为闲杂人等了?」张阳知道女人不能轻易得罪,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罪这两个小姑奶奶。「呵呵……宁月妹妹、静月妹妹,让四哥哥进去吧,我真有急事。」「哼,说了不许进就不许进,特别是你更不许。」张宁月的小嘴高高嘟起来,而张静月还是低垂着头,她仿佛被狂风冲击的秀木般,语调颤抖道:「四哥哥,三姨娘正与一元玉女等人……商议正事,你……等会儿再来吧!」一听里面在商谈天下大事,不用张宁月两女阻拦,张阳的「现代人开会恐惧症」立刻发作,他向后一跳,接着又诧异地关怀道:「静月,你脖子受伤了吗?怎么一直低着头呀?」「没……没有。」一抹红晕倏地爬上张静月的耳根,头随即摇成如拨浪鼓般。张阳见状觉得更加奇怪,下意识走上前。张静月那纤细的身子竟然紧绷起来,仿佛张阳是洪水猛兽般,而张宁月则一个大步挡在张静月的身前,那双黑亮的美眸睁得又圆又大。「四哥哥,女儿家的事情你也要问呀?讨厌,快走,二哥与三哥都在大堂喝酒,你也去吧。」张阳被张宁月一阵乱拳赶来,随即活泼如风的张宁月一个飞身回到门口,先本能的朝左右张望,然后嘻嘻一笑,凑到张静月的耳边,问道:「姐姐,你究竟看见什么了?这么生四哥哥的气?跟我说嘛!」「妹妹,不要问了,我……什么也没看见。」无论「天涯海角」的道法多么玄妙而神奇,也不能抵挡张静月心潮的翻腾,片刻间,羞红已弥漫她那修长的脖子。「不可能,肯定是看见什么了!是不是……四哥哥欺负你?」张宁月的双眸自行放大,说到「欺负」两字的刹那,她眼底已出现兴奋的光华。张静月又是一声别扭的低吟,玉脸已不是羞红,而是红若滴血。不待张静月的颤音化为语言,张宁月的发梢已纷纷飞舞起来,竟然欢声追问道:「姐姐,他是怎么欺负你的?咯咯……」「小丫头,你才被欺负了呢!少胡说!」「你就承认吧,我不会对外人说的,快说呀,我会向三姨娘告状,为你讨公道!」张宁月挥舞着粉拳,一脸让人捧腹的大义凛然,她浑然忘记了,无论是年龄还是灵力,她可都比张静月差那么一点点。斗嘴向来不是张静月的强项,在张宁月不停的「关怀」下,她心绪一乱,脱口而出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是小音与小烟!」「啊,真是她们!咯咯……」张宁月手舞足蹈地跳起来,欢喜得犹如正在玩游戏的小孩,一把捉住张静月的双臂,连声催促道:「姐姐,快说,你看见什么了?」「妹妹,你……你不要再问了,这种事也问,真不害臊!」「姐姐,你都敢偷看,我有什么不敢问的?」「你……不知羞耻的丫头,小声点。」沉静如深潭的张静月少有的花容失色,急忙用力捂住张宁月的小嘴。张宁月挣扎几下,突然扑入张静月的怀中咯咯大笑起来,张静月微微一愣,随即抱着张宁月笑成一团。张静月姐妹俩在院门外嬉戏欢闹,大厅内的玄妙结界内,气息却凝重肃穆,还有一丝寒意。刘采依高坐上首,面对正道十山的一群代表,她浑身已无丝毫女人味,冷声道:「张阳是我儿,谁也别想动他,也别在我面前讲大道理。回去告诉你等师门长辈,若有不满,尽管找我刘采依算账!」正道十山代表的脸色纷纷沉下来,但没有一个人敢直接顶撞刘采依,一时之间陷入尴尬的局面。一元玉女紧挨着刘采依而坐,此刻的她飘逸从容,又恢复以往气息,平静地回应道:「采依夫人,你误会我们刚才的意思,我等绝无伤害张兄之意,而是想集中正道各派之力全力保他安全,以便顺利捕灭妖灵。」刘采依与一元玉女目光相对,她眼底终于有了几分笑意,话锋一转,突兀地笑问道:「灵梦,你就是当年一元老头与六道争抢的那个女婴吧?唉,可惜呀,要是你投入六道门下,成就必然胜过现在。」世间还有这么一个秘密,少阳真人等人不禁下巴一颤,目光集中在灵梦身上。灵梦坦然地回以众人微笑,恰到好处地维护吣元山几句后,自然的把话题又转回正题上。一元玉女飘逸应对,风采并不输给总爱语出惊人的刘采依。「采依夫人,张兄身系天下之安危,正道十山护他必然胜过自己的性命,还请夫人应允。」「是保护,还是监视、利用呀?」刘采依威严的目光突然异彩一闪,透出几分调侃笑意,道:「灵梦,姑且不论目的,你似乎已经,保护,过我儿一次,结局如何呢?」「这……」灵梦玉脸一红,气势瞬间被刘采依压下去,竟然无言以对;少阳真人身为正道一宗之主,也是这次会谈的二号人物,在一元玉女势弱一刻,他急忙接过话头。「采依夫人,梦仙子上次行动太过隐秘,我等道门并不知晓,如今正邪大势突变,正道十山已经达成一致,誓要彻底铲除万欲妖女!」「少阳真人,追捕妖灵靠的不是人多,也不是比拼谁灵力强,不然一元真君为何不自行动手?」刘采依的话语虽然不客气,但内容却让众人难以反驳。不待正道代表们的不满浮上脸颊,刘采依冷冷一笑,无比坚定地道:「你们不用再伤脑筋了,我绝不会让你们带走我儿子,更不喜欢别人逼我。」淡淡的寒气在室内盘旋,一群正道高人受此威胁,却没有一个人敢拍案而起,只能尴尬而小心地回应道:「夫人误会了,我等岂敢。」刘采依玉手轻挥,在凛然立威后,她又突然面如春风。「少阳宗主、灵梦姑娘,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妖灵为祸,天下自然要除!嗯,这样吧,我这段日子正好闲着没事,就带着我儿四处逛逛,如果需要什么帮助,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各位。」「啊!」一元玉女身子一抖,幻梦心诀也不能压抑她唇角的那一缕惊诧,接着是惊喜弥漫而现,道:「能得采依夫人相助,天下苍生幸甚,一元山绝无异议,不知少阳道兄与各位道兄意下如何?」刘采依竟然要亲自出手,帮助张阳捕灭妖灵?少阳真人等人的褽惊绝不在灵梦之下,事悄的变化太过出乎窗料,好几倘太虚高手竟然都没听清楚灵梦的话语。等一元玉女略带苦笑地重复一遍后,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而正道第一圣山的代表已经应允,他们又怎会反对?风向微妙一变,讨论随即一帆风顺。悄然间,刘采依成为捕灵行动的总指挥,而正道十山则成为后勤大本营,至于毫不知情的张阳自然还是干他最拿手、最劳累,也最危险的I 天下第一大淫贼。会谈算是圆满结束,少阳真人等人才要起身,一直强势的刘采依却在这时「示弱」,她面带笑意地道:「王莽与妖灵勾结,意图控制俗世朝廷,又有天狼山妖阵挡在阵前,我正在发愁呢!好在各位及时出现,你们都是世外高人,就请大家助我破妖阵吧。」「既是邪门肆虐俗世,两仪谷自然义不容辞。」少阳真人一整夜都有点透不过气,直到刘采依这微笑出现,他的豪情本性才显露出来,抬起头,不由自主地第一个扬声答应。一群高手大义凛然的做好「流血、流汗」的准备,唯有灵梦看到刘采依眼底那一缕恶作剧般的笑意,但她不仅没有反对,还附和着刘采依的话语,提出更多的好建议。房门打开了,各派高手随即走向各自的房间,原本只为谈判而来的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刘采依的马前卒!当刘采依把一群正道高手玩弄于股掌间时,张阳正在院墙外,愤愤不平地念叨着张宁月与张静月,同时下定决心地道:「无论如何今晚也要见到娘亲,一定要把一大堆的疑惑全弄明白。」张阳等啊等啊,等得心如猫抓、等得坐立难安、等得头晕目眩,但时间才过去不到三分钟。耐性从来不是张阳的专长,他双目一动,从天上迷人的月亮想到女人,从女人想到好久没有相会的宁芷韵。嗯,芷韶姐在做什么呢?会不会也正在思念我?还有三嫂,她会不会把城中发生的事情说给芷韵姐听,芷韵姐听完后会不会……想啊想啊,邪器少年想了一分钟,突然冲天而起,急不可待地飞向宁芷韵休息的院子。转眼间,张阳就冲入宁芷韵所在小院的院门,接着却脚步一顿,好象中了定身术,硬生生地来了个急刹车。院子里没有绝色佳人的倩影,只有两个一脸愁云惨雾的男人,门框一震,三道目光立刻虚空相撞。「小四,你来这里干什么?」张守礼看着急匆匆出现的张阳,却好象看见仇人般,眼中已快喷出怀疑之火;张守义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虽然张阳救了他们,但他们却更加恨上这个突变的废物张阳,在严重失衡的嫉妒之心影响下,他们更下意识「忘记」午门之事。张阳心中一跳,却毫不迟疑地大声道:「二哥、三哥,我找你们找得好苦,原来你真在这里呀,我还以为下人在骗我呢!」「你找我们?何事?」「其实也不是我找你们,是少阳宗主喜欢喝酒,又对两位兄长心生亲近,我就来找你们了。」张阳故意说得有点含糊其辞,而「少阳宗主」四个字则令张守义与张守礼眼中光彩一亮,同时头颅一扬,世家子弟的风范立刻把某个无赖的气息比下去。自豪又回到张守礼的脸上,他转身之际故意对着房门大声道:「若男,少阳宗主请我与二哥吃酒,你去不去?」房内响起一声隐约的叹息,铁若男的声音随即穿窗而出,透着明显的冷漠:「张守礼,芷韵姐正在调息打坐,叫你不要打扰,你还敢大吼大叫,斩头台上怎么不见你这么有精神呀!」张守礼脸色一僵,正要出声解释,张阳抢先道:「二哥、三哥,少阳宗主等人还在与我娘亲商谈事情,我这是提前告诉你们一声,不用现在就过去。」张阳不想让人识破谎言,自然要拖上一拖,而张守义正处在兴奋之际,便毫不怀疑地点了点头,很有气势地道:「嗯,这也好,与少阳宗主相聚不能失了礼数。三弟,咱们正好回房整理仪容。小四,你去厨房吩咐一下,让他们多做几道菜!」「好,我这就去!」张阳暗骂一声,随即小跑着冲出院门,为了圆一个谎言,他是上赶下窜,左冲右突,终于在少阳真人回房前与其「巧遇」。谎言就此完美掩饰,张阳接着意念一转,除了一元玉女之外,他把其他正道高手全都请到黄字号大堂,等张家两兄弟迈着四方步到达时,眼前已是一阵觥筹交错,杯来盏往。「二哥、三哥,快坐下,我一个人喝不过,靠你们了!」张阳巧妙的将面色愕然的张守礼兄弟俩引入人群,又故意激发所有人的酒性,将一群正道修真者全部变成酒桌悍将。张阳如此热情,各派修真者又有心亲近,双方可谓是一拍即合,三两下就把两个略感失落的世家少爷卷入酒香中。「二哥、三哥,少阳兄说了,酒品如人品,来,咱们兄弟三人一起敬大家三大杯。」「哈哈……张兄弟果然豪爽,我也回敬三大杯。」5 半个时辰转瞬即过,酒兴正酣时,张阳突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在众人的笑声中,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随即招呼也不打,摇摇晃晃地向驿栈外走去。修真高手都有解酒妙法,而张阳竟然醉得连路也找不到,一干修真者随即想起江湖传言,不由得对张阳生出几丝鄙夷之心,不过他们脸上可没有露出半点此等念头。张守礼与张守义自是兴奋不已,毫不迟疑地落井下石。「少阳宗主,别见笑,我家小四一向就是如此,嚷嚷得厉害,却上不了真战场。」「对,三弟说得对。宗主、各位真人,我身为兄长没有管教好小四,理应代他赔罪,自罚三杯。」正道众人并不知道张家的内情,还以为真是兄友弟恭,便看在刘采依与邪器的面子上,他们顺便也恭维张守礼与张守义几句。两个张家少爷顿时满脸生辉,酒兴不停上涨。「嘿嘿……笨蛋!」张阳在大门外溜了几步,随即摇身一晃,有如一朵飘飞在夜空下的火焰般,欢快地飞进宁芷韵与铁若男所在的院落,并得意地推开窗户。「大胆淫贼,看刀!」张阳还未站稳,一道刀光已猛劈而来,带有五分醉意的张阳贴着刀锋闪过,一把搂住铁若男那凶猛横踢的修长玉腿。「嫂嫂,是我!」「打的就是你这淫贼!」张阳的柔声呼唤本以为会换来铁若男的投怀送抱,不料却是太虚玉索当头打来。「啊,四郎,小心!」在惊呼声中,宁芷韵冲过来,她在行动之间竟然也有灵力四射的感觉!「芷韵,不要理他,这臭小子太可恨了,存心让我们难堪,哼!」铁若男满脸怒色,不过还是收回玉索,宁芷韵则柔声道:「四郎,我与若男商量好了,会尽快设法让守义与守礼写下休书,而在这段时间,你就……忍一忍吧。」芷韵说到「忍」字时,玉脸已红若滴血,美眸更羞得似欲滴出水,要让端庄典雅的少妇说出这种话,绝对是一个不小的奇迹。芷韵那含羞带怯的话语无疑是火上浇油,而张阳从来就不循规蹈矩,一把搂住宁芷韵的腰肢,邪魅私语道:「好姐姐,不用那么麻烦,我会搞定他们的,而且别说是他们,就算是老天爷也别想阻止我!」芷韵被张阳抱得身酥骨软,分离的日子虽然不是很久,但修炼鸳鸯戏水诀后,只要张阳一碰,她的身子瞬间就「溢」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