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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天帝八女(全本)-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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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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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物物相克燕驭骧暗暗吸了一口气,道:“莫非炸药就在中间?”一凡道长道:“好像是的!”罗雅多兰道:“管他是不是?我们直扑左边。”她性子最急,说完之后,也不管燕驭骧和一凡道长意见如何?人已飞掠而起。左边的人不断向她放箭,可是在她玉手轻挥之下,哪里伤得着她,罗雅多兰娇躯一闪,凌厉的掌风也跟着猝击而出。数声惨叫随之响起,可是当罗雅多兰娇躯方才落下,只见四条黑影飞攻而上。罗雅多兰哼了一声,举掌横扫,那四人却没有后退,罗雅多兰正待施出杀手,忽听一人叫道:“郡主!请让我来收拾他们!”正是燕驭骧,在另外一旁,峨嵋一凡道长也适时赶到。罗雅多兰微微笑道:“我能够收拾的人,又何劳你动手呢?”燕驭骧笑道:“郡主有所不知,这里有我一位熟朋友!”罗雅多兰撤掌一退!道:“那我只好让你了!”原来在那四人之中,其中一人正是阴司秀才章绝度。章绝度哼声道:“燕驭骧,你这次休想活命!”燕驭骧道:“那不妨一试!”他“唰”地向前跨了一步,同时掌风扫了出去。章绝度并不还手,带着另外三人转了一转,三人面前很快露出一片空隙,在一刹那间,数十支长枪正向三人刺至。三人双手一抓,同时抓住两杆枪柄,正待用力把枪柄震断,谁知力量甫出,那枪杆竟是坚逾钢铁,丝毫不为所动。三人心中都不禁为之一震,说时迟,那时快,章绝度等人已趁势而起,飞剑罩下。原来那些枪杆都是由壁间穿出,好像受什么机关控制,燕驭骧等人既无法震断枪杆,又要分心应付章绝度等人攻击,形势上自是显得非常吃力!当章绝度等人长剑飞临而下之际,燕驭骧突然大喝一声,足步倒纵,一连踢了十七八腿!一凡道长道:“这个办法还不错!”依样画葫芦,亦踢了十五六腿。章绝度等人不料燕驭骧等在这种情势之下,还能出手反击,四人长剑换了一种式,这时,那些放箭的人又突然出现,双方距离甚近,他们就这样拉开弓法疾射!一凡道长狂吼一声,双臂运起千钧神力奋然一振,只听“喀嚓”一声,那两杆长枪竟被他硬生生地震断了!他抓起两杆长杆挥动,一遍枪影之中,不但把那些人射来的羽箭打飞,反之,还有余力猛向章绝度等人攻击!章绝度等人几曾见过这等神勇之人,一时都为之呆住了。燕驭骧和罗雅多兰先后趁势而起,双双一声暴响,亦在第二次用力之时把手上长枪震动,但就在这时,那“轰隆”之声已越来越响,声音好像就在附近!章绝度喝声:“退”自己当先后退,另外三人和那十几名弓箭手也跟着暴退,可是,他们究竟迟了一步。燕驭骧、罗雅多兰、一凡道长三人,知道炸药埋藏地点就在他们身后不远,三人相继掠起,一下都抢在章绝度等人前面。三人六掌同时推出,但见狂风翻飞,数声闷哼先后响起,已有几人跌倒于地。燕驭骧得理不让人,双掌连起,硬生生地把章绝度等人逼了回去,只听“轰隆”连响中,血肉横飞,章绝度等人都活生生地被炸死!燕驭骧长长嘘了一口气,道:“他们自食恶果,这个怨不得人!”罗雅多兰道:“我本不想杀人,他们要这么做,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凡道长道:“走吧,我现在对于道路有些熟悉了!”燕驭骧点点头,道:“那么有劳道长在前面带路!”“前面只怕还有伏兵,咱们行动得小心些!”“道长说得是!”三人再度向前行去,走不多远,前面果有一遍坟场,当走到一处,燕驭骧用手指着道:“道长瞧瞧,他们居然替道长起了一座坟墓!”一凡道长目光一扫,冷笑道:“岂止是我,连妙真人他们也有了!”燕驭骧笑道:“真不知天帝这人弄什么玄虚,为什么要来这一手?”一凡道长道:“也许我们被他勾去心神之后,他为了要使世人相信我们几个人已死去,故而出此下策!”罗雅多兰笑道:“过去的事啦,何必讨论它?还是赶办正事要紧!”燕驭骧点点头,道:“说得是。”于是,三人再度前行,快要走到那片静室之时,燕驭骧忽然想起了羿治神,当下忙道:“咱们去瞧一个人!”罗雅多兰道:“什么人?”燕驭骧道:“这人姓羿,名治神!”一凡道长脱口道:“燕施主说的是财奴羿治神?”燕驭骧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此人!”一凡道长不解地道:“羿治神乃是当今打造名家,几时也到这里来了?”燕驭骧笑道:“坏就坏在他那个财奴外号上,只要有钱,他什么都可干,如此就上了天帝的大当!”说到这里,便把财奴对他说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最后又说自己是如何碰到羿治神的经过。一凡道长叹道:“天帝为人阴险,羿治神虽然上了当,但究竟还没送命,说来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忽听一人道:“牛鼻子,你敢在背后骂人?”一凡道长笑道:“真是人杰地灵,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燕驭骧推门而入,只见羿治神仍是那副蓬头垢面的样子,燕驭骧连忙抱拳举手道:“前辈别来无恙乎!”羿治神笑道:“托福,托福!但不知老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燕驭骧道:“事情已办得差不多了!”羿治神点了点头,然后目视一凡道长,道:“牛鼻子,你好像睡了一大觉,现在才醒睡?”一凡道长叹道:“说来惭愧,如非这位女施主相救,贫道这一辈子只怕要沉睡不起了!”羿治神笑道:“能够解去”勾魂大法“之人,在武林中想必也是顶尖儿角色,请恕老朽眼拙,这位……”燕驭骧忙道:“这位乃是贱内罗雅多兰,她来自西域高昌国!”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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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羿治神“嗯”了一声,道:“原来是燕夫人,老朽多有失敬!”罗雅多兰笑道:“不必客气啦,羿大侠也是受害者之一,大家都是志同道合之士,正好研究一下对付天帝的办法!”羿治神道:“天帝人多势大,要对付他首先要联合八派势力,不知现在情况如何?”燕驭骧道:“现今八派已恢复旧情,另外,在下在两湖一带以及白杨庄还有两批力量,合计起来大概是可与天帝一拼!”“那真是太好了!”“不过眼前还有一个不小的问题!”“什么大问题?”“天帝这里步步机关,寸寸危险,最好能够知道他这里进出之法,以便到时减些伤亡!”羿治神叹道:“老弟设想周到,真的使人佩服!”羿治神又问道:“老朽听说燕公子与天帝近婢贝祈绫最是友善,不知这话可真?”“不错,她是在下埋在天帝身边的一颗炸弹,想不到这颗炸弹还没来得及爆炸,便被天帝发觉了!”“你知道她为什么被发觉的吗?”“这个在下就不知了!”“此女也真倔强,只可惜她做事太欠考虑了!”燕驭骧怔道:“前辈此话怎么说?”羿治神道:“她上次去武当,事机就已败露,天帝那时就已注意她了,但她还不自察,有一次竟自跑去盗天帝的建筑蓝图,后来两罪俱发,天帝才下手收拾她的!”“她的性子未免太急了些!”“天帝发觉之后,她已盗了一部份图样,可是这部份图样她收藏何处,她始终不肯透露出来,天帝派人去找,也找不到,天帝一怒之下,才含恨废去了她身上半边皮肤。”“她的生命如何?”“大概没有救了!”燕驭骧急声道:“不是说以后,我是说她现在还活着吗?”“大概还活着!”“那就好了,但不知前辈知道她囚禁何处吗?”“当然知道。”“前辈可否能带我们去瞧一瞧?”“你可是想把部份地图追出来?”“在下正是此意。”羿治神想了一想,道:“也好,近数年来,经过我细心观察,我对这里地形已知道不少,假如她那部份图样对我们有帮助,天帝就没有什么可以凭藉的了!”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她那里监督很严,我们若去,势必先制住四周监督之人,不出手则已,出手非中不可!”罗雅多兰道:“我们这里有四个人,正好每人对付一个。”燕驭骧道:“不知监视她的都是些什么人?”羿治神道:“八名蓝级金衫使者轮流监视!”燕驭骧点点头,道:“那倒容易。”罗雅多兰道:“不要多耽搁时间啦,快走吧!”羿治神点了点头,道:“容我当先带路!”他走的道路十分隐秘,十分曲折,三人记起来十分费力。走了一会,前面微微露出光线,借着那些光线望去,只见前面是一座圆场,圆场中间有一座房子,那房子一遍漆黑。羿治神小声道:“三位看见那座房子了吗?”燕驭骧道:“看清楚了!”罗雅多兰问道:“监视的人呢?”羿治神道:“就分布在四周。”一凡道长观察了四周情景,道:“按理来说,这里应该也是漆黑才对。”羿治神点点头,道:“不错,天帝之所以要开启一点光线,就是他已料到迟早会有人来救贝祈绫,人若进去,监督的人能看得清清楚楚!”罗雅多兰道:“这人心思真细密。”一凡道长道:“我们现在如何进去?”羿治神道:“监视的人都认识我,让我先进去,他们必会对我加以检查,到时三位同时发动,必能将他们制住!”燕驭骧笑道:“何必如此麻烦,有在下一人便行了。”羿治神怔道:“他们武功都不错,老弟千万大意不得。”燕驭骧道:“前辈放心。”羿治神虽然没有见过燕驭骧的武功,但他见燕驭骧态度从容,就知不是庸手,点了点头,道:“那老弟准备,我要出去了!”燕驭骧早从地下捡了四块碎石藏在指缝之间,道:“前辈放心去吧。”羿治神点了点头,跨步轻轻而出。他刚刚走了几步,忽听一人大喝道:“什么人?”羿治神不慌不忙地道:“老夫羿治神。”那人哼道:“羿老鬼,你到这里来干什么?”羿治神道:“自然有事啦!”只见人影连闪,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但听“唰唰”之声连响,那四人几乎不约而同倒下地去。羿治神说了一句:“好手法!”燕驭骧知道事不宜迟,一打招呼,当先奔了出去。罗雅多兰和一凡道长紧随燕驭骧之后奔出,燕驭骧问道:“人在什么地方?”羿治神朝那房子一指,道:“就在里面,少爷快去快回,我们三人分布四面替少爷把风,千万记住,时间不可拖得大久!”燕驭骧道:“我知道!”羿治神挥了挥手,和罗雅多兰等人分向暗处隐去!燕驭骧走进那座房子,房中没有灯光,一股浓重药味扑鼻而入,间或另有一股恶臭气味,几乎使人忍不住想呕吐出来。燕驭骧忍了一忍,当下打燃一道火把子,只见右面一张低矮木床上躺了一人,那人半边都用白布包裹着,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燕驭骧轻声叫道:“贝祈绫,贝祈绫……”那人不知是不理还是没有听到,在这种情形之下,燕驭骧也顾不了许多,急急走了过去!他走到近处一望,只见那人脸如黄腊,胸部微微有些起伏。燕驭骧仔细观察,无论从眉梢眼角,他都看得出是贝祈绫,目睹她如此遭遇,不由热血腾沸,恨不得一剑就把天帝杀死!但,他知道此时不宜冲动,他压低语气叫道:“贝祈绫,贝祈绫……”他一直叫下去,一口气叫了十几声,贝祈绫才微微睁开眼睛。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是那样吃力,当她望着燕驭骧的时候,又呆了好半晌才认出是燕驭骧,霎时,她的泪水已夺眶而出。她嘴唇蠕动,像是在叫燕驭骧的名字,可是燕驭骧已听不到她的声音!燕驭骧道:“贝祈绫,都是我害你受苦!”贝祈绫吃力地摇着头,断断续续地道:“我……就……是……为了……你……还……活……着……”燕驭骧心中大痛,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贝祈绫又道:“我……现……在……才认识……他……可惜……已经……迟啦……”燕驭骧道:“不,并不迟,你不会死的!”贝祈绫吃力地摇着头,道:“我……不……行……了……”她身受重伤,每说一个字都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到这里,顿了好一会,才又道:“那……半……张……图……在……我……的……左腿……上……你……快……取去……”燕驭骧怔了一怔,道:“在你的左腿上?”贝祈绫只是喘息,已不能说话,燕驭骧一问,她只能点头表示答应。燕驭骧讶然道:“在你左腿什么地方?”贝祈绫脸上神光一顿,突然冒出一句:“皮肤下面!”燕驭骧大惊,可是睁目看时,只见贝祈绫头已侧了过去,他连忙用手去探,贝祈绫已经死了!燕驭骧呆若木鸡,心想她为了收藏那张地图,竟忍受了别人所不能忍的痛苦,要是还有人骂她是淫妇娇娃的话,那么那人本身就不是人了。燕驭骧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贝祈绫伟大,由于那张图是藏在贝祈续左腿皮肤下面,他要取那张图,势必割开贝祈绫皮肤不可!但是,贝祈绫为着天下武林已经尽了这样大的责任,甚至付出生命,他还忍心割开贝祈绫皮肤去取图吗?忽听羿治神在身后说道:“老弟,她怎么啦?”燕驭骧悲戚地道:“她……死了!”羿治神叹道:“哎!又是一个受害者,那图样有交代吗?”燕驭骧点了点头,道:“有!”努治神慌忙问道:“在什么地方?”燕驭骧迟疑半晌,始道:“在……她左腿皮肤下面!”羿治神急道:“那老弟为何不动手割取,反而站在这里发呆?”燕驭骧摇摇头,道:“她对武林作了这么大的牺牲,在下实是不忍割取!”“老弟错了?”“在下什么地方错了?”“老弟也不想一想,她迟不死,早不死,老弟刚到她便瞑目而逝,她又为了什么?”“在下正不知她为的是什么?”“老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为的就是要见老弟一面,当面把图交给你,这你还想不出来?”“在下宁愿与天帝一刀一剑相拼,也不愿让贝祈绫死后再受痛苦!”“老弟这么一说,那就更错了!”“为什么?”“道理很明显,假如老弟能够一刀一剑和天帝相拼,贝祈绫又何必冒这么大险?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希望她死了以后,老弟能替她报仇雪恨!”燕驭骧不禁垂泪道:“我当然要替她报仇!”“老弟何不瞧瞧,她的眼睛闭上没有?”燕驭骧又打燃火招,朝贝祈绫瞧去,只见她两眼大瞪,那样子好像是说,假如燕驭骧不把她腿上那张图取去,她死也不会瞑目!羿治神顿了一顿,又道:“她人虽死,但是精神仍是,老弟快跪在一旁祷告,待老朽把图取出再说,迟则不及矣!”燕驭骧这时心思已乱,闻得羿治神一说,果然跪了下去。羿治神趁着燕驭骧跪下的当儿,立刻从身上取出一把小刀,片刻也不停留地从贝祈绫腿上割取着。燕驭骧祷告道:“贝祈绫,安息吧!我一定替你报仇,我如不亲割天帝之首,此身便遭乱箭射死!”他一遍一遍念着,泪水已经夺眶而出!耳闻羿治神操刀“沙沙”割肉的响声,整个心都为之碎了。羿治神和燕驭骧两人,一人跪在地下,一个急着要割肉取图,谁也没有注意到此刻外面已经起了变化!原来就在此时,外面又出现了四名金衫使者。不过这四名金衫使者乃是黄级。罗雅多兰和一凡道长两人早已见了,只是那四名黄级金衫使者还在慢慢地走着,所以两人都没有发动。只听左边一人道:“他妈的真奇怪,人被剥了半边皮还没有死!那可真是天下奇闻!”右边那人笑道:“贝祈绫气长,另一方面,她可能还死心在等候燕驭骧那小子,所以才没有断气!”另外一人道:“不错,凌漓被剥了半边,人不是早死了吗?”左边那人又道:“他妈的姓燕的小子究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贝祈绫钟情于他,偏偏连凌漓也爱上他了。”右边那人点点头,道:“不错,这两个贱人真死得活该!”四人一边说一边走,这时已走出甬道口,左边那人目光一扫,忽然发觉情形有些不妙,叫道:“不好,有奸细!”四人立刻向两边一分,可是就在这时,突有一条彩带向他们卷了过来!四人大吃一惊,纷纷伸手去抓,哪知罗雅多兰这条彩带比人都要灵活,那彩带忽然倒卷,其中一人见势不妙,闪避得比较快,另外三人却已被罗雅多兰卷个正着。罗雅多兰哼了一声,道:“躺下!”她重重一摔,那三人毫无反抗之力,直挺挺地躺在地下,一动也不动。另外一人睹状大惊,正想闪身逃走,冷不防一凡道长已晃身而出,他毫不客气,举手便是一掌。那人怒道:“原来是你?”举掌一架识听“砰”的一声,那人顿时被震退了两步。他知道事情不妙,想逃,可是一凡道长又挡在前面,他情急之下,忽然扯起喉咙大叫道:“快来人啦,这里有奸细!”一凡道长见状不由大怒,只见他“呼呼”两掌扫出,那人措手不及,胸前已经被扫中,再度被震退四五步,一跤跌在地下!罗雅多兰急声道:“此人不可留下,道长快把他毙了!”一凡道长会意,一掌劈了过去,那人闷哼一声,脑浆碎裂倒在地而死。罗雅多兰大声道:“他俩怎么还没有出来啊?”一凡道长道:“是啊!待贫道去。”一凡道长刚刚掠了进去,只见羿治神和燕驭骧刚好闪身走出。羿治神问道:“方才外面是不是出了事?”一凡道长点点头,道:“刚才又来了人,其中三人被燕夫人摔昏,另外一人被贫道击死,不过那人曾发出呼声,我们还是离开为妙!”羿治神应声道:“快走!”三人相继走出,罗雅多兰道:“图样到手了吗?”燕驭骧点点头,道:“到手了,我们仍循原路走吧。”羿治神道:“三位请随老朽来。”羿治神对这里十分熟悉,带着燕驭骧等人东转西拐,一连避过几道险处。正走着,燕驭骧忽觉身边微风飒然,三人面前竟站着十名青衣大汉。其中一人喝道:“姓燕的站住!”燕驭骧目光一扫,但见来的十人皆是黄级金衫使者,说话之人身材高大,相当威武,燕驭骧认得他就是黄级金衫使者周厚兰,他冷哼道:“姓周的,你想怎么样?”周厚兰冷笑道:“天帝府岂是让你们要来便来,要去便去的地方?哼哼,想不到财奴也和你一道!”羿治神冷笑道:“怎么?老夫不能和燕驭骧在一起吗?”“哼哼,主上对你不恶,想不到你竟敢背叛于他?”“放屁,天帝人面兽心,一生之中做尽了坏事,你们瞎了眼睛,难道要老夫也陪着你们做盲人?”“很好,很好,羿治神,你今天是死定了!”“谁死谁活,现在来说未免言之过早,燕老弟,别耽误时间了,我们向外闯!”燕驭骧道:“在下也正有此意。”罗雅多兰道:“驭骧,事情既已发生,便不需客气,速战速决。”燕驭骧点点头,道:“我知道。”周厚兰道:“你知道什么?老子要取你的性命!”双掌一起,呼呼猛攻而上!他一上手就是杀,双手各攻七掌,每掌都是极其厉害的杀着!周厚兰当先抢攻,另有三人一声大吼,一起挥掌而上。周厚兰他们围住了燕驭骧,另外还有六名黄级金衫使者在那儿等待着,其中一人认为罗雅多兰是个弱女子好欺侮,冷冷一笑,向罗雅多兰走了过去。他嘴里很不干净地道:“姑娘,你陪我也玩两手如何?”只听得“沙沙”两声,那人还招不及,仰天栽倒于地,眉心中剑,倒地而亡。燕驭骧叫道:“好剑法!”只见他双臂一挥,掌风如山飞起,只听“砰砰砰”一连三响,除周厚兰之外,其余三人都倒下地去!这时罗雅多兰那边也有了动作,她连拍带点,对方三人如何是她对手,也都先后倒下地去!刹那间,天帝手下的黄级金衫使者就剩下周厚兰和向老二,两人寒着面孔,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两步。燕驭骧笑道:“别忙,在下绝对不会伤害两位。”周厚兰厚着面皮道:“你未必能伤得着我?”罗雅多兰大怒道:“这家伙到死还在嘴硬,待我送他去见阎王老子。”手掌一提,一股强风已卷了出去!周厚兰举掌一挥,同时一个大盘步,不退不进,反向罗雅多兰迎而击去。罗雅多兰大声道:“你找死!”身形一起,连出三掌,都是向周厚兰当头压下。周厚兰只觉头顶上的压力暴袭而至,他双掌一挡,哪里挡得住罗雅多兰掌劲,“轰”然一声,身子一翻,被击出一丈之外而亡。燕驭骧道:“我本来想留他性命,哪知这小子实在太不知好歹,姓向的,你不要怕,我绝不会伤害你!”有了前车之鉴,向老二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他点了点头,寒声道:“燕……大侠,你要我……做些……什么?”燕驭骧道:“只要你做一件事!”向老二道:“不知燕大快要小子做什么事?”燕驭骧道:“我要做的事很简单,你回去告诉天帝那狂夫,不出一个月,我与武林同道前来消灭他。”向老二惊道:“这话是……真……的……”燕驭骧冷然道:“你认为在下有骗你的必要吗?”“既如此,小子转告于他便是!”“大丈夫不做那些畏首畏尾之事,你只管叫他去准备!”向老二哪敢不应,躬了躬身,道:“小子知道。”羿治神道:“事情到此为止,我们走吧!”这一次羿治神并未带燕驭骧他们回到那间房子去,而是另外走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路,那条路不但弯曲,同时也非常黑暗。羿治神在前面带路,也不知走了多久,众人才觉得前面有些光线,走了一会,众人耳中又听到水声。燕驭骧惊道:“原来这里是一条水路?”羿治神点点头,道:“不错!”“前辈真是设想周到。”“小哥有所不知,天帝的眼线遍布天下,只要你在陆地上留下足迹,他都有办法找得到,所以老朽考虑再三,只有选择水路一途,他便无法寻找了!”一凡道长道:“天帝真有这么厉害?”羿治神笑道:“道兄也不想一想,他若没有特殊手法,你道长怎么会失去神智这么久,而且还会引起江湖八大派翻脸成仇!”一凡道长道:“不错,此人不除,实是江湖一大祸患!”说话之时,众人已行到尽头,放眼望去,只见前面一遍汪洋,罗雅多兰道:“前面是水,我们怎么走法?”羿治神道:“燕夫人莫慌。”说话之时,只见他一声长啸,不久,一艘双桅大船从江心直驶过来,燕驭骧赞道:“原来前辈船也准备好了,令人好生佩服!”羿治神笑道:“与天帝作对,没有两套怎么行?”众人都十分佩服羿治神的心思缜密,谈话中,那艘双桅大船已驶了过来,因为这边水比较浅,那双桅大船在相距他们六七丈之处停下,四人先后而起,一一飞至船舱。燕驭骧目光一扫,只见船上共有六名水手,据羿治神介绍,那六名水手都是武林中人,他们都与天帝有仇,因为得知羿治神要与天帝作对,所以甘愿在这里充当一名水手,以便他日得送报仇之愿。羿治神要他们将船顺水下驶,自己和燕驭骧等人来到舱房中。羿治神右手一抬,从身上拿出一物,那是一支铁管,羿治神把铁管捏碎,里面便现出一张小小的图样。羿治神摊开一看,罗雅多兰和一凡道长都瞧不出个所以然,只有燕驭骧还可看出一些端倪。事实上,与其说那是一张图,还不如说是半张图,因为其中有一半是残缺不全的。燕驭骧端详了一会,道:“羿前辈,这只是半张图!”羿治神叹道:“老弟说得都不错,但是这里有一个大问题只怕老弟还没有看清楚!”“这虽是半张图,但却是三间大房子的一半,换句话说,这张图已经将天帝府的轮廓绘出一半来了。”“这么一张简单图样,便绘出半个天帝府了吗?”“这叫货卖行家,除非是老夫,如是遇着别人就是用一辈子心力,也未必能把这半张图弄清楚。”罗雅多兰道:“请前辈加以解释?”羿治神点点头,道:“贝祈绞姑娘为了半张图不惜作这样重大牺牲,而天帝为了这半张图,不惜对他心爱嫔妃施以毒手,于此可见这半张图是如何重要,也就是说,这半张图已经把所有的机关布置都包括在内了。”一凡道长大喜道:“有了这张地图,要消灭天帝应该没有问题啦!”羿治神指着图道:“依照图上所示,这里便是一切机关的总开关,外面这一层障碍便时无影墙。”燕驭骧道:“对了,要如何才能破无影墙呢?”羿治神道:“老朽为无影墙曾研究了很长时间,发现那无影墙乃是天然和天钢揉和而造成的。”一凡道长道:“天然和天纲?贫道还未曾听过这两种东西。”羿治神叹道:“非但道兄不知,知道这两种东西的人可说是少而又少,老朽共花了三年时间在一本名叫《无名志》的典籍上找到这两种东西,据典籍所载,天然与天钢属寒性,无形无影,产自寒带,挖地三十尺方有所发现。”燕驭骧道:“这样说来天然天钢应是稀有难寻之物,要造无影墙势非花许多天然天钢不可,天帝又到哪里去弄这么多?”羿治神笑道:“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有的是钱,自然可派人到寒带去寻天然天钢。”罗雅多兰道:“他哪里有这么多钱?”羿治神道:“以前祖上有钱,后来他身为御史,要搜刮,方法多得是,他就利用这批冤枉钱来造大殿,其实,他现在乃一介平民,而在天帝府,人人皆呼他为天帝。”燕驭骧道:“我相信他的野心朝廷早就知道,朝廷之所以不派兵剿灭,也许都是因为他有钱的原故吧!”一凡道长点点头,道:“只有这种解释。”罗雅多兰道:“羿前辈,我们不谈朝廷的事,请把机关之事再说下去吧!”羿治神点了点头,道:“那天然天钢从寒带出土之后,经过高温提炼,便成了溶液,然后用这种溶液倾倒一张事先做好的模壁上,按照图样建造,安装在所需要的位置,然后用机关操纵,那便成为无影墙了!”燕驭骧道:“在下听说无影墙不怕利斧伤,要破它,不知该用何法?”羿治神正色道:“老朽造了一把天斧,这把天斧不大,质料却是厉害,锋利异常,只有这把天斧才是无影墙的克星!”一凡道长道:“羿兄可否借出此物一观?”羿治神道:“老朽等会儿再拿出天斧来让各位参观,眼前所要做之事,是人手如何分配?”“综计起来,咱们约有百人左右力量,不知够也不够?”“八派之人只有百人左右?”“不,在下所言全系其中主力,若把八派弟子也算上,当不止数百人了!”“那么咱们就这样吧,老弟负责去找人,不过人找到之后在何处会合?”“在下对此尚无头绪,不知前辈有何高见?”“那个地点最好能在江州附近!”“前辈,江州附近有何聚集之地?”“那里有个”万寿观“,万寿观主无畏道长与老朽有旧,此人一身侠风傲骨,天帝曾多次派人前去说服他,他俱不为所动,那里可以供聚集之所!”一凡道长道:“大凡江湖上有头有脸之人,彼等只闻其名,只怕生平难得一见,是故我们约定一口头信号,而这口头信号又要不露形迹,以免天帝爪牙探悉之后也混了进去,另一方面,也可避免发生误会。”羿治神道:“好办法,好办法。”燕驭骧道:“但不知我们以寻找何人为口头信号?”一凡道长道:“如以寻找无畏为名,人人皆可为之,所以贫道想了一个办法,凡去”万寿观“之人,便以寻找贫道为名,因贫道与无畏原是旧交,观中上下弟子,没有不识贫道之人!”羿治神点点头,道:“好,那就此一言为定。”一凡道长道:“时间上大家如何取齐?”羿治神答道:“这得由燕老弟来作个决定。”燕驭骧道:“眼下有四批人需要通知,只是这四批人马路程远近皆不一致,到达的时间自然也有先有后。”羿治神道:“敢问哪四批?”燕驭骧道:“第一批是两湖方面,第二批是少林方面,第三批是白杨山庄,第四批……”罗雅多兰道:“第四批由我去通知,其余三批由你们三人作决定吧。”燕驭骧道:“前辈有一艘现成的船在此,便请走一趟白杨山庄,如何?”羿治神点点头,道:“老朽遵命!”燕驭骧道:“遵命两字不敢当,到时大局还得请前辈加以调度指点。”羿治神笑道:“到时武林硕彦比比皆是,何用老朽过河卒子充当大将?”燕驭骧道:“前辈客气了!”燕驭骧顿了一顿,旋对一凡道长道:“少林方面,现有八大派等着,道长前往那是最好,因为道长去了,顺便也向他们解释清楚,以便他们尽释前嫌!”一凡道长道:“理应贫道前往。”燕驭骧道:“那么两湖方面便由在下走一趟,那边路途虽然较远,但在下加快赶去,预期在一月之内赶到”万寿观“与各位会齐。”羿治神道:“如此甚善!”燕驭骧写了一封书信交给羿治神。一切都已计划妥当,羿治神从舱房一口铁箱中拿出一物,那是一柄小小的板斧,那板斧通体放出青光。羿治神刚刚取出,四人便觉寒意袭人,那板斧不大,但它通体竟能发出这样浓重的寒意,确是一柄罕见的利斧。一凡道长道:“这就是天斧了?”羿治神点点头,道:“不错。”他双手接住,十分小心,接着又道:“老朽刚才说,这天斧不但能够破无影墙,诸位也许不会相信,现在请诸位随老朽到舱外去瞧瞧!”罗雅多兰道:“前辈可是想试试它的锋利吗?”羿治神道:“为坚定各位消灭天帝的信心!最好让各位瞧瞧它的锋利。”燕驭骧等三人点了点头,跟着羿治神走到舱外!羿治神拿着天斧,指着前面两丈之外的江水,说道:“三位注意了!”说话声中,见他拿着天斧虚虚一划,刹时,奇形异景立刻出现。原来羿治神天斧划过之处,江面之上现出一条大沟,浪头向两边分去!景色颇为壮观。一凡啧啧称道:“真的不愧为天斧,距离如此之远,仍然能发出这等威势,江水已是如此,人若当之,只怕尸骨碎裂了!”罗雅多兰道:“这样看来,要破那无影墙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燕驭骧道:“由适才威力观之,小可相信不会有问题,天帝的死期至矣!”一行人谈谈说说,船已靠岸,一凡道长要去少林,道路不同,当先向羿治神告辞,燕驭骧和罗雅多兰还要同一段路,两人随后离船,临行互道珍重,燕驭骧才和罗雅多兰向前行去!罗雅多兰问道:“驭骧,你到两湖大概要多少时间?”“大概要二十天左右!”“那我一定比你先到”万寿观“,我到了之后,又在什么地方等你呢?”“自然就在”万寿观“中等我!”“可是我和他们一个也不认识呀!”“那没有什么关系,天鼓娘娘与你一起,到时候和她们聊聊,顺便也可以结交一些武林朋友!我会尽快赶来陪你!”罗雅多兰正想答话,忽听一人冷笑道:“好肉麻!”燕驭骧心中一惊,说道:“什么人?”那人讥讽道:“喜新厌旧,就把我忘了吗?”燕驭骧听得声音甚熟,飞身掠了过去,目光一扫,果见一棵大树后面站了一人,高兴地道:“清颖,原来是你?”原来那人正是程清颖,程清颖看见燕驭骧又和一个女子一道,顿时脸一寒,道:“意外是不是?”燕驭骧忙道:“我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感到意外,来来来,我替你引见一个人!”程清颖冷冷地道:“引见什么人?”燕驭骧随朝罗雅多兰一指,道:“这位是高昌国的郡主罗雅多兰!”程清颖闻言怔道:“高昌国郡主?是不是你以前说的……”她意思是问罗雅多兰是否就是燕驭骧当时所说订过婚的妻子,但因这种话她无论怎么样也说不出口,是以话到口边便打住了。燕驭骧当下也不多想,便点头道:“正是,正是!”程清颖脸一红,道:“这样说来,我该称呼她为姐姐了!”燕驭骧红着脸道:“自己人,随便称呼什么都是一样。”程清颖正色道:“那怎么行,凡事也应该有先来后到呀!”程清颖说过之后,便向罗雅多兰走了过去。那罗雅多兰乃是高昌国郡主,见程清颖走了过来,先是把手往上一搭,然后右腿一钩,这是高昌国大礼,但燕驭骧和程清颖都弄得莫名其妙。程清颖道:“妹子拜见姐姐!”罗雅多兰道:“我们已经见过礼啦。”燕驭骧和程清颖这时才知道罗雅多兰刚才那举手投足是一种礼仪,燕驭骧忙道:“两位现已结识,那也不必多礼,我们还是赶路要紧!”程清颖道:“你们到哪里去?”燕驭紧道:“我正要到两湖去,郡主却要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程清颖道:“有什么事?”燕驭骧便把剿灭天帝的事说了出来,程清颖听了,道:“我与你们一起去!”燕驭骧道:“如此甚好,那么我还是赶路要紧。”罗雅多兰道:“你一个人到两湖去,程家妹子陪着我,也好有个伴儿!”程清颖看罗雅多兰落落大方,两女虽初次见面,可是她对罗雅多兰有说不出的好感,毫不考虑,便一口答应下来。罗雅多兰笑道:“驭骧,我们要先走啦!”说着,挥了挥手,和程清颖疾步而去,反而把燕驭骧抛在那里不加闻问。燕驭骧望着她俩远去的人影,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微微一笑,跟着向前走去!他一路前行,途中毫无耽搁,这天夕阳西下时分,他来到一座树林旁边,他所走的路必须绕林而过,可是就在此际,他忽然听到一声粗重的叹息。燕驭骧大感奇怪,心想那叹息声,好像有人受伤。当燕驭骧再听下去,那叹息声已不复闻,他等了一会,仍未再闻到那叹息声音,暗忖可能是我刚才听错了,不管怎样?反正事不关己,我还是赶路要紧。他心随念转,当下举步向前走去。谁知他步子刚动,那叹息之声忽又响起,而这一叹声远比上次为重,听起来还不止一个人。燕驭骧更是奇怪,侧头一望,似见林木之中坐了四位乞丐,那四名乞丐年龄都在四十以上,四人面面相对,各以两只手掌抵住对方掌心,四人胸口间都起伏不已。燕驭骧心中一动,忖道:“他们都受伤了?”就在这时,只听其中一人说道:“不行了,我们还是认命吧!”说着,颓然把手垂了下来。另外一人道:“这一次,我们实在太冤枉,若不是戴长老惹下这场大祸,我们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燕驭骧心道:“戴长老不是神行丐戴良吗?难道神行丐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本来不想多事,可是事情又牵涉到戴良,他倒不能不注意些了。那四名乞丐一个穿黄衣,一个穿蓝衣,另外两人是一白一黑,刚才说话的人是蓝衣乞丐和白衣乞丐,两人说过之后,脸色都显得十分难看。黑衣丐摇摇头,道:“我认为这次事件不能怪戴长老。”蓝衣丐道:“可是妖府消息比我们灵通,竟连我们去邀请沧州五侠也能事先侦悉,我们如今受了伤,还不知沧州五杰那边怎么样了,唉,对手太强,这也许是天意吧!”白衣丐道:“我们每次外出办事,从来不会失手,这一次可替丐帮丢了一次大面子,若给帮主知道,唉……”他话未说完,忽见黄衣丐一挺而起,嘴中呼道:“有人。”其他三丐虽然都在重伤之下,可是闻知有人,也先后跃身而起,只是众人目光一扫,不由惊道:“蓝二侠,是你?”那蓝二侠是沧州五侠中的老二,名叫蓝玉堂,只见他此刻身形踉踉跄跄,显然也受了极重的内伤。黄衣丐大步奔出,叫道:“蓝二侠,你也伤了?”蓝二侠喘息道:“对手人多,而且个个武功超卓,把我们围住,不问情由就动手,老大和老三他们……”他伤得不轻,再加又奔行了一段路,说了几句话,就上气不接下气,喘息起来!白衣丐道:“拦截你们的都是什么人?”蓝玉堂道:“妖府总管和四大护法柳大元他们,另外还有些高手。”白衣丐寒声道:“妖府魅枭这一次出尽了高手,目的只在消灭丐帮,他妈的!”忽觉胸口一热,“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黄衣丐忙道:“老三,你伤得不轻,这时何必妄动真气?”蓝玉堂道:“敢问何人伤了贵帮弟兄?”黄衣丐道:“妖谷四天君。”蓝玉堂心头一沉,道:“如此说来,妖府魅枭这次真调动了不少人!”黄衣丐道:“妖谷、妖府的都已经出动,现在就只差妖林的人,嘿嘿!看来我们只有放手和他们硬拼了!”蓝衣丐道:“事已至此,我们都伤重难以支撑,若是他们追来,我们这伙人就……”忽听一人接道:“就什么?”蓝玉堂等人大惊,侧首望去,只见妖谷四天君领着一二十名青衣大汉走了过来!刀君笑道:“难得两方面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毒君冷冷笑道:“尔等几个已伤重难起,我们只要一举手,尔等便没有一个人好活,你们还吹什么大气呀?”蓝玉堂大喝道:“树死留皮,人死留名,我们只要留一口气在,绝对和你们拼到底!”毒君道:“老子使毒天下无双,你们就是再多上一倍人手,老子也不在乎!”黄衣丐道:“我们丐帮和妖府之人向无瓜葛,你们这次在半途中对我等加以拦截,从今以后丐帮的人和你们拼定了!”毒君道:“要拼,我们倒不在乎,这一次事情,相信你们自己心里明白,事情可是全由你们丐帮自己惹起!”黄衣丐道:“我们惹了什么?”毒君道:“这次我们枭皇要神行丐去办事,哪知神行丐和姓燕的小子勾结,以致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这完全是你们的错,老子奉命先收拾你们,然后再找你们帮主胡邪王,嘿嘿,你们就认命吧。”毒君一身是毒,蓝玉堂和黄衣丐等人都知道,单凭他一人,只要双手不断施放毒器、毒物,自己几个受伤人要想保得性命,恐怕十分困难!黄衣丐大吼道:“趁人之危,也只有你们妖府的人干得出这种事!”剑君道:“什么叫做趁人之危?你们刚才还是好好的!若不是为了一网打尽,早已将你们收拾干净!”说话之时!手臂一抬已把长剑拔了出来!白衣丐叹道:“生死有命,看来我们只有作最后一搏了!”黑衣丐道:“若是奇迹出现,除非帮主亲临!”黄衣丐道:“帮主怎会知道我们受了围攻?”黑衣丐道:“帮主做事,向来是谋定而动,他老人家若无把握,又怎会叫我们跑这趟冤枉路?”蓝衣丐道:“但愿如此!”话虽这样说,但他们脸上都充满了失望之色。剑君冷然道:“即使是胡邪王此刻赶来,老子也不在乎!”说着一步向前欺近,此刻距离蓝玉堂等人已不及五步。蓝玉堂等人自然也不甘示弱,他们把身子一挺,仍是坚持站了起来,可是白衣丐由于伤势较重,人一站起,便又跌了下去!毒君狞笑道:“他已不行啦,待老子送他上西天好了。”黑衣丐连忙往白衣丐身前一插,叫道:“你敢?”黑衣丐哼道:“他到了这步田地你还不放过他,足见你们平日心肠之凶狠,实是已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毒君冷然道:“你可是不服气?”忽听一人接口道:“当然不服气!”毒君目光一扫,却未见发话之人在何处?剑君也随之望了一望,亦未看到人影,两人不由心中大奇,喝道:“是哪个在放屁?”那人声音又道:“你才是放屁!”声音忽然又在后面响起,这时刀君和掌君还有一二十名青衣大汉都一起转身望去,果见一人站在三丈之外。由于此时天色已黑,那人又把头略为垂低,是故众人都看不清他的面部,但是由于他在此时出现,多少又给人一种惊奇之感!刀君喝道:“尔是何人?”那人淡然道:“你不配问!”刀君怒道:“好大的口气,若是我不配问你的姓名,天下是无人能问了!”剑君想起那人刚才说话明明是在右边,后来忽然一晃又到了后面,别的不说,单凭他这份轻功,就不会是普通人,于是,剑君大声问刀君道:“老刀,你瞧这小子会不会是胡邪王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