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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欲望与烦恼(全)-2
匿名用户
2023-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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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萧风无微不至的关心让陈玲觉得感动和欣慰,这个家还有真心关心她,让她乐意呆在这里的人。可今天——她觉得他们跨越了不可原谅的伦理道德河!外甥和舅妈之间,不管介于什么样的理由,都是不能接吻的,更何况是舌吻!可事情发生了,覆水难收,已经无法在回避这一事实。该怎么办呢?她本不是一个有主见有急智的人,面对着难以明言,尴尬万分的事,她像一只鸵鸟,头埋在萧风的怀里,心理期待着作为男性的萧风能主动提出稳妥解决方法。在这一刻,她仿佛忘了她比萧风大多少,像个小女孩,毫无主见,不知所措。就在这气氛尴尬,月光静默之时,楼道里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清晰地犹如直接在陈玲和萧风的脑子里响起。两个人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心就要蹦出胸外。静了一会,门外响起钥匙互碰的声音!是婆婆的脚步声!婆婆回来了!陈玲抬起头惊慌的看着萧风,眼里有着令人心碎的绝望。萧风当机立断,抱着陈玲进了她房间,放下她,一转身把房门关上反锁了。“嘘”萧风竖直食指,示意陈玲保持安静。陈玲瞧他镇静的脸,一双手捏着冷汗,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啪嗒”大门门锁发出声响,门开了。两人站在门后,四眼相望,大气不敢出。“啪”,大厅的大灯被打开,明亮的光透过门缝射进来。“陈玲这孩子,上哪去了?灯也不给我留一盏。”萧风听见门外的外婆嘀嘀咕咕的,低头看着陈玲苍白的脸,心里却觉得分外刺激,脸上就有些笑意。陈玲抬头看见他的表情,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心想都是你害的,伸手在他腰间重重地拧了一下,看着萧风呲牙裂嘴的夸张模样,捂住嘴差点笑出声来。俩人在那闹着,门突然“砰砰砰”被拍响了,俩人差点没吓得摔在地上!“陈玲陈玲!你在吗?”却是萧风的外婆在拍门。萧风一下慌了,蹑手蹑脚摸到床边,床太低,钻不进床底下去,他急得四处乱看,陈玲指指床上,他跳上床,缩在床角,用薄薄的被子盖住自己。“砰砰”,“陈玲陈玲!”萧风的外婆拍个不停。“哎,谁呀?”陈玲也走过来坐床边,开口应道。“陈玲,你这么早就睡啦?”门外响起老太太微沉的询问声。“是啊,妈,今晚有点累,就先睡了。”陈玲这时也镇静下来,答道。“你开开门,我有事要问你。”“这,这,好好,妈你等等我穿衣服。”陈玲急得不行,突然又想起自己屋里的大灯中午就坏掉了,就是老太太进来也黑灯瞎火的看不见萧风。转头把灯坏的事跟萧风轻声说了,萧风快从嘴里蹦出来的心才稍稍平复下来。陈玲又等一会,才走过去把门打开。“回来了,妈。”陈玲刚说完,老太太就要进来,陈玲噼啪噼啪的开关着按钮,“妈,我这房里的灯坏了,我们出去说话。”老太太伸手一试,果然坏了,二人就走几步站在厅中。“我问你,那桌上的菜是你做的?”老太太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陈玲。“是。”“怎么做那么多?谁来了?”老太太敏锐至极。“喔,是萧峰刚刚来了,说要给我庆祝生日。”陈玲自然的回道。“那蛋糕也是他买的?”老太太神情缓和下来。“是,刚吃几口他就被同学叫走了,说是有急事。”陈玲张嘴就撒谎。“是这样,行了没事,你回去睡吧。”老太太和蔼的说,慢悠悠,回自己房里“啪”地一声把门关上。陈玲舒了一口气,她知道老太太进去看戏曲了,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松下心神来,就回到房间里。“舅妈,外婆呢?”萧风吓得浑身是汗,陈玲一进门就问道。“她回到房里看戏曲去了,应该不会再出来,你赶紧走吧。”萧风一听外婆不会再出来,腿间蔫头蔫脑的事物顿时一震,像不再冬眠的蛇,微微跳着就有些抬头的意思。心想这回转危为安,真是天意,我一定要把握机会。当下就推脱道:“我觉得肚子有些饿,能不能吃些东西再走?”陈玲也想起俩人刚才都没怎么吃东西,就“嗯”了一声,乖乖到厨房端了菜到房里。两人点了蛋糕上的蜡烛,吃将起来。“舅妈,吃蛋糕啊,我知道你爱吃水果蛋糕,特地订做的。”萧风看见舅妈好像要吃虾,急急忙忙建议道。等下亲嘴时有虾腥味就不美了,奶油味倒是不错。他暗自心想。“蛋糕好吃吗舅妈?”两人就着烛光细嚼慢咽,相视一笑。饱暖思淫欲。填饱肚子的萧风牵着陈玲的小手,坐在床边,就着烛光打量陈玲晕红的娇顔,迷人的曲线,优美的身段,心想单单是这纤纤小蛮腰,就已经让人销魂不已。昏了头似地忍不住开口颤抖的说道:“舅妈,吹蜡烛吧。”陈玲觉得萧风的目光不怀好意,身子往床里头缩了缩,这时候再一听这话,不由得想起上次吹蜡烛后发生的事,脸登时就涨红了。萧风心头一热,一伸手想把陈玲搂在怀里。“舅妈,我们继续。”陈玲刚想尖叫,突然想起隔壁的婆婆,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下一刻就被萧风抱住,萧风强壮的身体紧紧贴著她玲珑浮凸的娇躯,又挤又磨,她全身酥痒难耐透不过气来,就战栗着支起身子,对萧风颤声哀求道:“小风,求求你,别这样,我们不能一错再错,放过舅妈吧。”萧风只觉得舅妈吐气出声,一股淡淡的奶油味钻进鼻中,竟令人熏然欲醉,又看她映着烛光的脸满面酡红,像醉了一般,深眸中春波乍起,浮荡着诱人的熠熠神采,令本来清纯优雅的她竟有种难言的妩媚动人, 萧风见她并没有大声求救的意思,胆气更壮,脑子一热,就抱着她躺在床上,一翻身就骑了上去。陈玲顿时慌了手脚,心想小风实在胆大,婆婆可就在隔壁呢!娇躯生出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伸手把萧风用力推开,挣扎着就要坐起。“舅妈,我喜欢你!”萧风不等陈玲直起腰,就又重新把她推倒,双手捧着她娇艳欲滴的面容,就低头去亲,陈玲头摇得像拨浪鼓,拼命躲避,手掰着萧风的手,双条细腿连蹬,一不小心就撞到床沿上,发出‘砰砰’两声响动,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两人的身体在刹那间就都僵住了,面面相觑,战战兢兢,四只耳朵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又过了一会,见没动静,两个人就重新又推搡起来。不过两人的动作虽然仍很激烈,却很有分寸地加了小心。陈玲再不敢胡乱踢腿,只是腰肢扭摆,双手用力去推萧风的肩膀,不让他接近自己,只是她觉得力气就要用完了,萧风的脸越来越近,粗粗热热的喘息喷得她面容发痒,这时就觉得腰间出其不意的让萧风挠了一下,全身登时软如面条,嘴一下子让萧风吻住。“唔——”萧风故技重施,唇舌并用,把陈玲吻得如痴如醉,透过亲吻传达来的激情,让陈玲感受到萧风的深深依恋和浓浓情意。心防崩溃了,她强烈的回吻着身上的男人,白生生的手臂先是搂住他的脖子,继而覆盖住他刺手的短发,温柔的来回摸着。心里涌起奇怪的母性加爱情的情绪,这情绪逐渐把她漫洇,犹如水浸满海绵,墨染黑宣纸。萧风似乎感受到了陈玲的心理变化,吻也变得温柔起来。两个人逐渐体会到了情人间的热吻时什么感觉,那样的心旷神怡,让人着迷。陈玲觉得私处被火热的坚硬抵住,研磨,这让她奇痒难耐,她的阴道蠕动着,分泌出蜗涎一样的汁液来。多么疯狂,在自己亲外甥的挑逗下,自己再一次情动了。陈玲晕晕的想,那深深的令人喘不过起来的负罪感就像催化剂,令她更加敏感。她有些痛恨自己的敏感体质,丈夫何振曾说她天生淫荡,她那时十分生气,觉得那是莫大的侮辱,今天事实如铁。萧风把陈玲迷醉的样子都一一看在眼里,他的手往下,轻抚陈玲瘦削的背和盈盈一握的腰,然后贴着滚烫的肌肤侵入到T恤里,抓住胸罩一推,把陈玲丰满的乳房握在手心里。“嗯嗯——”陈玲发出的抗议声没有任何作用,她就觉得胸部一凉,一对雪白暴露在空气中。萧风看着勃立的乳头和娇嫩的乳肉,心旌摇荡,血脉贲张,竟想起一句诗词来,“金芽嫩采枝头露,雪乳香浮塞上酥。”他急切的想要扯下陈玲的裙子,不管是否撕坏了它。“不要不要——阿风”陈玲喃喃自语,这种苍白的语言反抗虚伪极了,她分明扭腰提臀配合着外甥脱下自己的长裙,像美女蛇蜕皮一般,却还要口头拒绝。她身体的温度简直是平时的两倍,乳房饱胀,枣红色的乳头变得硬如石子。“啊!”她仰头闷叫一声,声音没有任何不适之意,反而充满惊喜与满足,她的乳头被一张热热的嘴含住了,像吸奶一样吮吸着。“别——小风——我是你舅妈啊。”陈玲嘴里模模糊糊的吐着话,但萧风听起来,更像是呻吟的虚伪的替代品,一种意思,两种说法,都是鼓励他继续下去。这些不是渴求,更甚渴乞求,萧风听得连浑身的骨头都膨胀起来。他伸手勾住陈玲身上最后的屏障,往下拉时才发现陈玲的手紧抓内裤的边缘,他哀哀的看着她,乞求着:“给我给我,舅妈,求求你了!”陈玲幽幽叹了口气,她认为她拒绝了,反抗了,想尽力守卫自己的贞操,但最终被突破了,她无可奈何,这都是命,就是身在隔壁的婆婆也不能阻止萧风的占领。两人终于坦诚相见,萧风却不知所措了,他毕竟是处男,他低头看着自己舅妈两只雪白美腿间阴暗的三角区,紧张得上下牙齿合不到一块,几次尝试都没有将自己的阴茎挤进那令他梦牵魂绕的地方。他急了,好像憋足了一泡尿,却怎么也找不到厕所。“还是个孩子啊,”陈玲看着萧风的眼,急切,恳求,像关在栏里的一匹野马看着他的女主人。“舅妈,好舅妈,帮帮我。”萧风哭丧着脸。“呜,我最终还是失身了!”陈玲一手拿住萧风红通通的阴茎。另一只手分开自己湿漉漉的阴唇,丝毫不乱,一点一点的教导他进入自己的身体。“我终于和舅妈在一起了!”萧风觉得阴茎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天地,这里的主人热情好客的很,它湿淋淋的紧握住自己的阴茎,让他不由得张口发出一声低叫。由于声音还在变声期,他的呻吟令人想起被捏住脖子的公鸭。双手固定住陈玲的腰,萧风本能的冲刺起来,陈玲的乳房一晃一晃的,像是在呼应。“啊——啊——小风,轻点——。”陈玲张着嘴,随着萧风的进攻轻呼着,这房子隔音虽然效果极好,她还是担心交合的声音让婆婆听见。她的阴道生的靠前,很是浅窄,丈夫何振的阴茎甚大,又常常没有充足的湿润大力抽插,痛得她冷汗淋淋,更别提什么快感。萧风的长度适中,加上她今晚情欲饱胀,汁水横溢,运动起来毫不滞涩,让她快感连连,直想高声大叫。萧风看到平日端庄淑娴的陈玲发浪的媚态,按捺不住大力抽插起来,两个红肿的性器交合处泛着白沫,唧唧直响,坚固异常的大床也轻微抖动者。萧风眉头紧皱,他像一匹暴烈的野马,越插越快。“快点——再快点啊!”G点不停地被触碰,恰到好处的刺激,陈玲明白自己就于要到了。她的高潮来得很快,这种高潮虽短却能来好几次。“嘶,嘶,舅妈——要不行了——”萧风奋不顾身向前冲出,每一下都让自己的阴茎捅进陈玲阴道最深处。“舅妈——泄了,啊——啊——”萧风的努力有了成果,陈玲嘶叫着达到高潮,阴壁蜷缩着,抽搐着。“再,再来呀!”萧风的持久力让陈玲感到惊喜,这只是前菜,她要更多,她急切地抬起双腿挂在萧风的腰间,一双白皙的小手也搂住他黑黝黝的背,像黑地上开着两朵白花。她嘴里催促着,蛊惑着。萧风责无旁贷,鼓起余勇再一次拼杀起来,为了满足身下的陈玲,他连骨子里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快,快,舅妈——又要泄了——”只是几十下抽插,又将陈玲送至快感的巅峰,这次的冲击比上次要来的强烈,陈玲的脸上肌肉扭曲,一副痛苦至极的样子,直直后仰的脖子浮起一根青筋。“再来,再来,舅妈还要。”陈玲失神般淫叫着,萧风不知疲倦,机械的抽插。“泄了泄了——啊——”陈玲又达到一次高潮,这次是最强烈的,她湿发披面,两眼翻白,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阴道狠狠地吸吮着入侵者,简直要把它拔根而起。这种快感让萧风发了狂,仿佛被狠狠抽了几鞭的野马,他在悬崖边险险直立,全身的力量都不可自制地喷薄出去。(五)陈玲走在硬邦邦的水泥路上,觉得神清气爽,心情欢畅。脚步轻快得像是在弹奏活泼的钢琴曲,嘴里意兴盎然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她整个人都像是回到了少女时代,无忧无虑,娇憨单纯。昨夜与外甥那场意外的鱼水之欢带来的益处显而易见。她上身穿一件簇新的女式无袖衬衫,鲜红的如同一面旗帜。配一条长及膝的白色真丝西裙,腰间黑色的束腰宽皮带,脚上是棕红色的中跟凉鞋。杨柳腰和细长的小腿展露无遗。再配上亮黑色的女式单肩包,简约和性感混合在一起,散发着的现代职业女性美令人眼前一亮,过目难忘。陈玲感受到身边行人不断行注目礼,心里越发得意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穿红衬衣呢,想不到还真挺适合我的。她想着,小风的眼光就是好。又想到萧风送给她的那套淡紫色的内衣,现下就穿在身上呢。内衣大小刚刚好,她强烈的怀疑萧风偷拿过她的内衣比对,想着想着,就回味起昨晚的自己疯狂主动索求,像万分饥渴的母狼。天啊!她以手抚脸,热得烫手,她从来不曾这样投入地做爱过。「都是他害的!」她心里埋怨着萧风,身上的内衣内裤仿佛化做萧风的手,无处不至地爱抚她的敏感地带。她痴痴地幻想,突然觉得自己尖尖的乳头不知不觉硬起来,顶着胸罩,小腹里一阵火热,腿间有些凉,「真羞死人!那里好像又湿了。」她害羞的想着,觉得自己真是淫荡。「还好当初何振怕做爱时被他妈听见,特地要求房子隔音要好,要不然昨晚肯定要被婆婆听见动静。」陈玲边想边朝岭东县县政府走去。陈玲毕业于某著名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是省报记者,也是省报老编辑郭深虞的学生,这次和自己的师兄杨庆一同去岭东县的一个镇,要搞个调查采访。今天顺道来看看她的一个高中同学。岭东县县政府大楼半新不旧,毫不显眼。陈玲到保安人员处拿出自己的记者证,一个长满青春痘的年轻保安怔怔的盯着她看了几秒,将一张表格递给她。登记了自己名字后,就进了大楼。她四处张望着,楼道,地面,墙壁,扶手没有一丝的灰尘、蛛网、污渍,虽然不是刚建的,但卫生工作做的确实不错。停在标示着副县长的门前,陈玲抬手敲了敲。「请进。」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音质略显低,属于中低音。陈玲一推门,就看见苏蘅端正的坐在大大的办公桌后,低着头在认真地写着什么。「嗯——嗯」陈玲轻咳了两声,苏蘅抬起头,看见是陈玲,原本面无表情的俏脸就那么缓和起来,嘴角慢慢被牵引开去,和煦春风解冻晶莹的冰湖,一朵春花美丽而灿烂的绽放,清明的眼中可以见到阳光般的欢悦之情。「陈大记者,我们都多久没见了?」苏蘅高兴的站起来迎过去。这是一个优雅而自信的女人。她如云的秀发向上盘成一个大髻,柔软颀长的后颈见到了天日。雪白的短袖衬衫,挺括而有品质感,让她显得干练而精神。浅浅的V 字领口露出部分精致的锁骨,脖子肌肤的白皙程度堪比衬衫,高耸的胸炫耀着它们成熟诱人的女性曲线。靛青色的高腰西装裙,从细长的腰间延展至膝,自然垂落的筒状裙摆,前中缝开了道浅浅的,俏皮的门,走路时一截浑圆的大腿时隐时现,让苏蘅在庄重大方中又带着些年轻活力,再配上一双乳白色的尖头矮跟皮鞋,柔嫩的脚面,小巧可爱的踝骨,笔直修长的美腿让人目不暇接。她亭亭俏立,像朵荷花,浑身上下尽显浓浓的女人味。「苏蘅姐永远都是那么美。」陈玲抚了抚自己亮丽的齐耳根短发,心想自己若留起一头黑长发,然后也盘一个苏蘅那样的发髻,没准也很美。「她用的什么香水,很是清新淡雅,好适合她呀。」陈玲挑挑秀眉,脸上露出欣赏的意味。作为一个时尚,靓丽的职业女性,面对一个更甚于她的美丽女子,陈玲的心情颇有些微妙,目光中有羡慕也有不服。「苏蘅姐,离上次见你快半年时间了。」陈玲微微上下打量,然后看着苏蘅的眼睛。苏蘅的眼睫毛又密又黑又长,一双大眼睛顾盼有神,瞳仁特别的清澈,看人的目光直接而自然,又有着一对细而英挺的剑眉,加上直挺的鼻梁,神情越发显得坦诚磊落。「这次跟我的师兄杨庆下乡挖东西,想起很久没见你,就过来看看。」陈玲接过苏蘅递来的茶,道了声谢,便坐在墙角的沙发上。「你可是省报记者,难得来一次,正好快到午饭时间了,中午我们一同吃饭吧?」苏蘅微笑着在陈玲身边坐下,她心思敏锐,总觉得这次两个记者是有着非同寻常的目的,陈玲的师兄杨庆堪称重炮发言者,写的文章经常都是褒贬时事,而且一针见血,很有影响力,省报上时不时就看到他的文章。苏蘅就有些希望能在吃饭时探出点眉目来。陈玲爽快的答应了。======================================================================下午,苏蘅坐在办公桌后右手托着圆润的小下巴。厚厚的窗帘被拉上,将炎炎烈日带来的热气隔挡,办公室里嗡嗡叫的空调带来舒适温度,让她有些渴睡。她优雅的拿起茶杯,轻轻地嗅着氤氲的茶香,眼睛舒服的微眯着,像只娇憨的猫。浅啜一口碧绿幽香的茶水,苏蘅心想陈玲这妮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口风真能那么紧?她中午在饭桌上旁敲侧击半天,可陈玲愣是说不知道。苏蘅估计是她师兄特地交代她不漏嘴,也不能勉强她。可又一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可担心的。更何况自己已是快离开的人了,何必那么在意呢。几天前,消息灵通的大学同学陈国梁打电话来说,市委准备安排苏蘅担任市委党史研究室主任。陈国梁的消息应该说准确性比较高,他是市委市委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天天在市领导身边转,什么内幕消息,上层大事,重要决定,他都无所不知。「苏蘅,市委组织部考察组两个月内就会去县里。苏蘅,我是既为你高兴,又为你惋惜。你从县委副书记到党史研究室主任,级别师从副处级升到正处级,这是好事。只是这研究室进去了,就不好出来,我是怕你误在那里。你想想,今年你三十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要做好长期在那呆的准备!」陈国梁语带惋惜的说道。苏蘅听到这个消息,却非常高兴。对陈国梁说:「老同学,不管调到市里哪个单位,只要可以离开岭东县,我都愿意去!老同学,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陈国梁一听就知道苏蘅为何说出这番话来。他作为苏蘅的同学,两人又经常联系,自然知道苏蘅离婚的事。想不到,苏蘅最终还是和王立离婚了。他当时是苏蘅的追求者之一,也是王立最强劲的竞争者。苏蘅选择王立,他心中不服,迷惑不解,想不出自己到底差在什么地方。现在王立竟和苏蘅离婚了,这事实让他的心一阵激荡,就觉得胸中埋藏的对苏蘅的喜爱之情复苏了,苏蘅离开岭东,离开王立,不就和他靠得近了,到时候——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苏蘅,我了解你的心情。」陈国梁隐藏自己的情感,温柔地回道。陈国梁上个月刚见苏蘅一次,她还是那样美,一如十几年前。王立,有这样的妻子,你居然发展了婚外情,他越想越觉得不思议。两人又谈了一会,苏蘅撂了电话。她靠在椅子上,静静的发着呆。她和陈国梁说的是真话。自从当年与王立回到岭东县,到现在她已在这里生活了十一年!十一年来,她从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变成了三十四岁的女人。从一个刚离开大学校园的女大学生变成妻子,变成母亲,不久前又变成离异的单身母亲。十一年,她从一个中学老师一步步走来,变成今天的县委书记,她对自己的出生地充满感情。如果不是她和王立之间的婚姻发生变化,不是王立和张秀之间的关系羞辱了她,她是不会如此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的。她着急离开这里,就是不想看到年轻貌美,冶艳夺人的张秀。岭东县虽然不小,但大家依旧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前个月,市委书记齐超然来岭东县检查思想活动工作进展情况时,苏蘅就向他提出了调离这里的要求,齐超然听说苏蘅的家庭变故,就理解的表示,回去让市委组织部考虑考虑她的情况。苏蘅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决定,心中就有些期盼离开这里后的生活。到时候,我就可天天和行行一起去晨练,天天做好东西给他吃。她想到儿子王行之,心中浮上一丝甜蜜来,嘴边挂着温情的微笑。儿子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现在更是她唯一的宝贝。苏蘅想起带很小的王行之去野外玩时,王行之每次都会在草地上采集的狗尾巴草,加上一些没有名字的野花,束成一堆,捧到自己面前,高高举着,脸上带着纯纯爱意,认真地对她说是送给她的,她心里美极了;当「三八节」来临之际,他总会把自己亲手做的大红花献给苏蘅,对她说「妈妈节日快乐,妈妈我永远都爱你。」,苏蘅觉得那朵大红花简直比任何的花都要芳香美丽;当她生日丈夫王立又不在时,他用柔柔的小手在她的脚上,腿上滑动,嘴里轻轻唱着「妈妈祝你生日快乐」,她的心底便也有柔柔的情绪荡开;当她晚上加班回来,随意说声好累时,丈夫盯着足球无动于衷,王行之却乖乖站在她身后,轻轻地为她捶肩捶背,让她放松,她感觉无比幸福;好笑的是,每次问王行之她穿的衣服是否好看时,他就会煞有介事的上下前后打量,然后照例来一句「都差不多。」,那明明不懂,却装权威的样子真像个蹩脚的专家,让她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啊——苏蘅想儿子了。(六)天变的很快,刚刚还是晴空烈日,陡然间阴霾密布起了风,眼看着要下雨。苏蘅站起来关了空调,推开窗子,风呼的刮进来,直从她的领口灌进去,好凉爽啊。苏蘅闭上眼,张开双臂迎接这难得的凉风,风儿扯着她的衣服,让她有种要飘起的感觉。她边享受着边想晚上回去要给儿子王行之做什么饭,低头一看腕表,再有十分钟就下班了。「咔啦!」一道刺目的亮光从浓墨似地乌云里劈下来,把苏蘅吓得往后一跳。隆隆隆的夏雷接踵而至,几乎是同时,大雨轰得倾覆而下,天地间迅速变得迷茫,苏蘅急急关了窗,雨大的连几米外的树都看不清了。「糟了,行行带伞了吗?」苏蘅想起在学校的儿子,心里顿时着急起来,低头看见桌面的黄色的笔,猛然记起给王行之买的黄雨衣,她亲手塞在他书包里并让他天天带着。「瞧我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苏蘅拍拍头坐回座位,放下心来。叩叩叩门被敲响了。「谁呀,都快下班了。」她想着,端正了坐姿,调整脸上的表情,一副严肃的样子。「请进。」女中音不疾不徐。「苏,苏县长,姬书记让你去他办公室开会。」进来的是县委书记的秘书小松,带着眼镜,比苏蘅略矮。尽管已经三十而立,但在素有「傲冷霜菊」之称苏蘅苏副县长的面前,小松还是显得有些神思不属,局促不安,他推了推眼镜,勇敢地抬头看着苏蘅的脸,镜片后的眼神一闪一闪,有自卑也有倾慕。「我知道了,谢谢。」苏蘅对这个小松印象不错,人踏实,走路轻轻地,沉默寡言,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书卷气。苏蘅走在前面,小松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蘅曼妙动人的背影,看着她的一双长腿步摇款款,带动腰臀微摆,不经意间的诱惑,便一圈一圈荡了开来。小松盯着苏蘅的臀部,想象那里该是多么圆润紧翘,他张大鼻孔,鼻子吸进的皆是苏蘅一路留下的暖香,脑袋便微微有些发晕,整个人就跟吸了鸦片似地飘飘欲仙。「苏县长这么个冷冷冰冰的美人,为什么香气那么温柔呢?让人想起暖暖的春风,真是迷死人。「小松迷醉地想着,两人不知不觉来到县委书记姬云飞的办公室门前,他一时间没留神,差点撞上苏蘅柔软芳香的身体。===================================================「雨好大,幸亏我带伞了。」巴夏桑坐在椅子上,看着隔壁空空如也的座位,心里想着。「明月今天没来,待会去看看她。」夏天的桑树,巴夏桑远远不如名字那样优美。她很胖很早熟,在身体和思想方面都早熟。大家学【从百草堂到三味书屋】,她已经看完【故乡】,等到大家学【阿Q正传】时,她对【鲁迅全集】已颇有感触了。鲁迅的作品既让她成熟,又给她痛苦。大家都不喜欢鲁迅的文章,尤其是女生,说鲁迅的文章沉闷得很,这让她更痛苦。她在班上仅和唐明月谈得来,因为她们都练咏春。唐明月就像一朵明艳艳的芍药,亮丽得让女生们自卑,因自卑而嫉妒,因嫉妒而疏离,唐明月的最好朋友就是巴夏桑,这是让人惊异的组合,唐明月天天伴着巴夏桑,像犀牛鸟总停在犀牛身上。这天最后一节是赏析课,语文老师胡鼎华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胡适胡适之。王行之听得恹恹欲睡,眼不断瞟向窗外,雨下的可真大,他想,妈妈应该带伞了吧。萧风今天没来,王行之觉得很没意思。「胡适文采斐然,学问很高,他为现代文学作出很大贡献,在文学史上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和影响力。」胡鼎华越说越兴奋,俨然自己就是胡适的后人。王行之听得好笑,刚想出言反驳,就看见巴夏桑猛的站起,同学们一下子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老师,请问胡适的的学问到底有多高?他为现代文化作了很多贡献,都是那个级别的贡献?难道说国民党那里再也找不出比他厉害的么?」巴夏桑声音坚定洪亮。胡鼎华两眼圆睁,满脸惊诧,还未回过神来,巴夏桑继续侃侃而谈。「老师请问胡适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他是在哲学上有自己独立的学说,还是留下了一条名言?他的哪部作品被后人认为是既有艺术价值,研究价值的?他在做北大教务长期间,打压进步学生,冯省之抗议学校乱收费被开除,胡适居然说活该,这还是教育家思想家吗?」胡鼎华只是个凭教参教课的老师,哪里说得出什么来?「还有,胡适的个人生活也没什么值得赞扬的,他有过两回婚外恋!」巴夏桑语出惊人,同学们嗡嗡嗡的交头接耳。「胡适有一首诗,是新诗,这么写的: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剩下另一个,孤单太可怜,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巴夏桑顿了顿,「这是什么水平,我就不说了。」王行之听得敬佩不已,心想古人云不可以貌取人,真是金玉良言。当下举起手就要鼓掌,只听巴夏桑继续说着。「我觉得胡适甚至不如朱自清,钱穆,冰心他们,就更别提鲁迅,钱钟书和张爱玲了。鲁迅他们才是真正的语言大师,佼佼不群,高山仰止,一般人只能去欣赏,去崇拜,却永远爬不上那座山!」巴夏桑说完坐下,胸口剧烈起伏,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蹦出来,她看着桌面上巴掌大的地方,发着呆。「啪啪啪」王行之忍不住鼓掌,掌声开始稀稀落落,但越来越响,最终连成一片,就连胡鼎华也不得不拍起手来。大家都像看外星人似地看着巴夏桑。「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王行之心中感叹不已,「恐怕明天校文学社的就要来找她了。」课铃适时响起,语文老师胡鼎华偷偷擦了擦汗,心中庆幸不已,朝大家点点头,他快步走出教室。暴雨倾盆,地上泥泞起来,同学们都小心翼翼的走着,怕裤管上溅了泥。巴夏桑在穿过操场时突然脚下不对劲,低头发现鞋子鞋带松了,长长地直垂地上,刚才是踩到鞋带了。她今天穿长裙,一手拿伞,一手提着一袋书,蹲下裙子恐怕要沾满黄泥,况且雨下得这么大。她怔怔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学生们纷纷绕过她这块巨石,没有人停下,没有人出声相询。她一动不动站着,像雕像一般,大雨哗哗打在伞面上,湮没所有声响,而时间仿佛已过百年。就在巴夏桑心沉谷底,就要绝望的蹲下时,耳边依稀响起像是从天边传来的话语:「巴夏桑,你怎么啦?」她痴痴转过身来,是穿着雨衣的王行之,她不知该说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王行之顺着她的目光一瞧,哦,是鞋带松了,便不假思索的蹲下,细心地为她系起来,巴夏桑觉得鼻子一酸,几乎要咧嘴大哭,她紧咬嘴唇,死死抑制住这一股股的泪水,出生到现在,除了父母,第一次有人主动为她蹲下来系鞋带。她直直站立,颤抖着伸出手,用自己的伞遮住王行之的头,任凭雨点打在她背上。青雨,黑发,白裙,红伞,黄雨衣,两人的身体渐渐凝固成一幅画,画的名字叫贴心。======================================================================等苏蘅走出县政府大楼时,时间已是七点半,她打电话告诉王行之自己将晚归,让王行之自己先去饭馆里吃,不必等她。苏蘅疲惫的走到自家门前,闻到一股蒜香,心中奇怪,推开门就听见油锅嗞嗞嗞的声音,然后是锅铲带起的炒菜声。她一边脱鞋一边想,不会是行行把妈叫来了吧,完了完了,这下我又得挨批评了。换上拖鞋走到饭厅一看,嚯!桌上摆着好几道菜,冒着令人垂涎的香气。透过模模糊糊的厨房窗门,可以看见一道高高大大的身影在里面忙活着。这,不可能吧,行行?她把门一拉,里头的王行之腰系围裙,右手拿着炒铲,正忙得不亦说乎,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一笑:「妈妈你回来了,快去洗澡,我这里马上就好了。」不等苏蘅反应过来,王行之就把她推出厨房,重新拉上门。「这,行行什么时候学会炒菜的?他也就偶尔煮个饭,太不可思议了。」苏蘅摇摇头向自己房里走去。苏蘅先前只填了些面包,肚子早饿了,匆匆洗过澡就出来,裹着浴袍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向饭厅,太香了!松仁玉米,醋溜鱼片,翡翠虾仁,凉拌豆腐,加上那碗丝瓜鲜蛤汤,还有雪白晶莹的大米饭,我的天哪!都是我爱吃的!苏蘅有些不顾仪态的坐了下来,这些菜红的红绿的绿,黄的黄白的白,看上去美极了。她不由自主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片放在嘴里细细品尝。「嗯,好吃!」她狠狠地夸道,鱼片肥嫩鲜香,勾芡的恰恰好。端着米饭过来的王行之得意的嘿嘿直笑。苏蘅看了他一眼:「这些都是行行你做的?」「不是,田螺姑娘做的。」王行之调皮地说道。「胡说八道。」苏蘅微微横了王行之一眼,眼波流转,水盈盈的妩媚动人。「行行,这些菜的做法是谁教你的?」王行之诡秘一笑,「不告诉你。」苏蘅扬起细细的剑眉:「坦白从宽,还不快快招来!」他们母子俩感情最近越来越好,经常开玩笑。苏蘅一手捏住王行之的耳垂,轻轻揉着,脸上笑得像只小狐狸,娇喝道:「还不快说!」「妈妈我招,我招——」王行之最怕苏蘅弄他耳垂,痒死了。苏蘅就见他从另一张椅子上拿起一本书,展示给她,她一看,【健康美味家常菜】。「行行,你不会是刚学的吧?」苏蘅一脸难以置信,眼睁得老大,红润的小嘴微张,嘴唇上油亮油亮的。「嗯。我看家里有的就照着做了。」王行之点点头,很低调地添了句:「也不难嘛。」苏蘅看着王行之,不发一语,目光呆滞,做为一个妻子,母亲,她炒菜的本事实在不好,前夫王立几乎是天天抱怨她做的菜难吃。她也努力的去学了,还买了好几本有关烹饪的书,时时研究,奈何还是学不好,每道菜总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不是太油了,就是太淡了,不是放了太多辣椒,就是少加了孜然。每一天王立都要批评她,米饭不是太湿就是太硬,她觉得今生和做菜是无缘了。可是王行之——苏蘅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剑眉这大眼,都遗传到了,甚至母子俩鼻子也一模一样,怎么他做菜就这么有天赋呢?用汤匙舀一口豆腐,放进嘴里,切丁的皮蛋,榨菜还有肉松,麻油给她丰富有层次的口感,真是美味。「太好吃了儿子,妈妈真是服了你了。」苏蘅笑吟吟地轻声夸奖。「太好了,妈妈爱吃我做的菜我真高兴。」王行之大声笑道。「难得你还记得我爱吃蛤。」苏蘅看着汤,她爱吃蛤,但是前夫王立却讨厌蛤的味道,所以苏蘅就没煮几次。想不到儿子居然记住了。「妈妈要奖励你。」她为儿子的细心感动,半站来抱住王行之的头,给王行之的额头一个久久的吻,却浑然忘了自己还穿着浴袍,领口又宽又深,她这么一弯腰,登时将那白嫩嫩,圆鼓鼓的酥胸露了一大半出来。王行之两眼发亮,瞳孔放大,盯着苏蘅不小心泄漏的春光。「哇,妈妈的尺码大得惊人,唐明月的和她一比,那就真是小儿科了。」王行之想着,苏蘅两团饱满丰盈的乳肉在深紫色蕾丝胸罩衬托下,显得格外白皙耀眼,中间一条深不见底的乳沟,沟边肥嫩的乳肉上还挂着两滴透明的汗珠,就是饭菜的香味也无法掩盖苏蘅幽幽的体香。「咕嘟」王行之清楚的听到自己口水吞咽的声音,他的喉间控制不住的蠕动,「妈妈的乳房真是比豆腐还白嫩啊。」「行行吃饭吧。」苏蘅还不知道自己丰美的胸一览无余,让儿子大饱眼福,坐回座位,拿起筷子。「嗯嗯,好好。」王行之拿起筷子塞了口白饭,下意识地嚼着,心中却想起自己小时候就抱住苏蘅高高的乳房,抚摸着乳肉,含着乳头,光明正大地吸吮着甘甜的乳汁,不由得羡慕起小时候的自己来。「真想一头扎进妈妈乳沟里,然后,然后——」他不清楚接下来该做什么,但是发觉鼻子里湿湿的,好像流了某种液体出来。「妈妈你先吃我还没洗手呢!」王行之急忙离开座位,直奔卫生间,他知道自己又流鼻血了。母子俩吃完饭,苏蘅用纸巾擦擦嘴,轻声道:「很好吃啊!行行,不过妈妈要是长胖了,就全怪你。」「怎么怪我?」王行之莫名其妙。「谁叫你做菜这么好吃。」苏蘅歪着头看他,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是是是。」王行之心想难怪疯子(萧风)说漂亮女人从来都是不讲理的,果然没错。「别坐了行行,会有小肚子的,你到阳台休息休息,让妈妈来洗碗。」苏蘅站起对王行之灿然一笑,那一刻,宛如鲜花绽放,娇艳不可方物,王行之觉得妈妈这一笑要把他魂吸走了,呆坐着没反应。「行行,听到没有!」苏蘅稍稍提高语调。「是是,不不还是我来洗吧妈妈。」王行之拉着苏蘅的手,「没事你做菜我洗碗,天经地义啊。」苏蘅往后退一步,一挣,浴袍袖子不小心勾住高高的椅背,原本就没系很紧的白色浴袍「哧啦」的一声松开,衣襟往两边滑去,苏蘅成熟性感的娇躯登时跑了出来。王行之觉得眼前开了一朵花,颇有些目不暇接,眼却贼溜溜地直往下走,马儿也识途似地逮住苏蘅深紫色的内裤,停在她那微微隆起的三角地带上打转,那是苏蘅身体最柔软最神秘的部位。「那是,那是妈妈的——维纳斯之丘!」王行之刚想细看,苏蘅「啊!」地发出一声尖叫,飞快地合上浴袍。美丽的胴体一下子给厚厚的浴袍遮住,就像漂亮的花园被吝啬的主人关上大门,满园春色闭得紧紧的。「王行之,你看什么看!」苏蘅发现儿子的目光直勾勾紧盯着自己的羞处,像两把利剑要把内裤刺穿,当下又羞又怒,满面绯红,一转身逃进房间,关上门。「王行之,罚你洗碗!」苏蘅的愤怒声音传来,王行之充耳不闻,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画面,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苏蘅只穿内衣的样子呢。「妈妈的维纳斯之丘丰满狭长,真美。」「呼——」他深深地吸口气,似乎要将苏蘅留下的诱人香气都吸进身体里。「耶——今晚煮晚饭煮值了!」王行之脸上放着光,双手握拳高举着庆祝一下,然后乐滋滋的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