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学徒春天已经来了。临海的街头终于有了绿色的影子，万物复苏，生机盎然。我站在柜台里，看着外面的小雨和美娃娃如两只快乐的燕子，笑意盈盈的飞梭在人群之中，向过往的行人分发着诗雨轩的宣传单。春季是个保养的季节，这两天宣传效果不错，每天的利润突破三百大洋。别小看了这三百块钱，以中海八百万的人口，来计算，这点钱简直可以忽略。不过与同行相比，一个化妆品店能刨除房租水电日均三百元的利润，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当然，我并不是满足，诗雨轩每日利润三万块，也不是我待的地方，我一直在寻找着生意的门路。昨天紫烟来过，买了一套护肤品，然后问我以后的打算。我把想把诗雨轩暂交刘娟搭理的想法给她说了，紫烟笑了，她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这说明我已经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不在沉迷儿时的梦境，开始真正的人生之路了。紫烟想让我做茶业，我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那玩意水更深，各茶种都有一个自己的独立市场，就算紫烟带我，没有三五年也不可能出师，倒是云姐的果行让我有些心动，从小接触这方面，毕竟有些熟悉，起码看到果子能喊出它的品种来，比茶市好进的多。吃过午饭，我来到了果蔬批发市场。很容易就找到了云姐，看到我的到来，云姐笑了：“我一直等着你呢！”亲切的模样让我心中很是温暖。坐在云姐的摊位上，看着面前一摞摞的苹果箱，我好奇的问道：“今天不是周末吗？怎么不忙？”云姐笑道：“今天都是星期天了，肯定不忙。我们是搞批发，最好的时间在星期一和星期五。那才是小商贩备货的时候。”我哦了一声，点点头。云姐看着我说道：“怎么样钢子，决定没有？跟着姐干吧，反正我出钱，你出人，赔了算我的，赚了两人分。你觉得行吗？”我正色说道：“姐，我要做，就要做全套…”感觉这样说有点像去按摩，赶紧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当学徒，但是我想入股，我不会白要姐的钱，你带着我做，行吗？”云姐笑道：“没问题。实话跟兄弟说，钱，姐我有，你入不入股对我来说影响不大，我就是缺人，人手不够，我只能一车一车的发货。”我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云姐，道：“苹果不都是一车一车的发吗？”云姐笑了，对我耐心的说道：“是一车一车的发，但是我如果去收货，就只能收一车，然后跟车回来卖，卖完了再回去收。你做过销售，你知道商机的珍贵，我如果是一个人，是不是很难做？如果我们俩个人，一个卖一个收，我只需要找个押车的，这样不是一直在供货？钱来的是不是快一点呢？”我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云姐知道我明白了这一层，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那告诉姐，你想入多少钱的股？”我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资金。自己的银行卡里还有四万多，那是给诗雨轩备用的，不能动。诗雅的卡里上次被交了罚金，还有两万六千块，这就是我现在可以调用的所有款项了。我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云姐说道：“姐，我只有两万六，可以入股吗？”云姐一愣，呵呵笑道：“可以。基本上够一车了，第一车货算你的，姐帮你打工。”我有些感激的握住了云姐的右手，真诚的说了一声：“云姐，谢谢。”云姐脸红了一下，却没有挣脱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手背，看着我说道：“都叫姐了还客气？你都救过我两次了，我正愁着怎么报答你呢。”看着云姐那闪闪发亮的眼睛，我有些慌乱，赶紧借着掏烟的动作松开了她的手，点燃一颗烟问道：“姐，一车装多少斤？”云姐也有些不好意思，听到我问话赶紧理了理额前的头发，指了指对面一栋货仓说道：“喏，就是那种大解放，要不就是大东风，一车二十五吨货。”二十五吨，也就是五十万斤的水果。想不到这个看着不大的货仓竟然能放那么多。我站起来，拿起样板上的一个苹果，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道：“姐，这是金帅吧？”云姐点点头，道：“是金帅。”我问道：“这个收的时候是多少钱一斤？”云姐说道：“三毛多钱吧。”我吃了一惊，一把抱起了旁边的一个没开封的箱子，掂了掂说道：“这一箱是二十斤的吧？卖多少钱？”云姐笑着说道：“行啊，手底下有点数。净重十八斤，二十块一箱。”我咋舌说道：“一块钱一斤了，翻了一倍多啊！”云姐走过来笑着一点我的额头，道：“傻小子，哪有这么好赚！”她这个动作很亲密，却不显得淫邪，就像真正的姐弟之间的举动，我嘿嘿的笑着，看着她把话说完。云姐拍了拍箱子说道：“包装不要钱吗？一个纸箱连挡板一起都要一块多了，还有收货请的人工，还有运输费，从外地拉过来，起码运费都要四千多，成本算起来也有五毛钱了！”我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把这茬给忘了。不过打满成本，一箱子净赚五毛钱，二十五吨货起码有两万多箱，那就是净赚一万多块，听云姐说一个果季下来起码是七八十车货，那就是七八十万啊！这生意，有搞头！云姐看到我双眼放光的样子形，笑了，道：“我们再做，就不做金帅和国光了，现在中海人嘴刁了，青果一律不吃，专挑红的，送礼上供都要颜色好看的，今年我准备去收红富士，那果子要颜色有颜色，要口感有口感，就是价钱贵点，不过我们卖的也贵，上次去滨海，看到市场上有卖的，七零的果卖到一块八，收的时候是六毛，合成本八毛，一斤赚一块，那才有的做！”我有些难以置信，想不到苹果市场的利润会这么大，一个果季下来，能搞到几十万，比我跑业务两年都要强的多！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那两万多块，根本就不叫钱，光收货都不够，更别说包装运费了！我搔着脑袋对云姐说道：“姐…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我还是帮您打工吧…”云姐淡淡的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兄弟，姐只见过你两次，但是我就认了你这个弟了。那些钱，就算你入股，不够的，姐来填，当做借给你的，等赚了钱再还也不晚。你是男人，总要有自己的事业，帮姐打工给以前帮别人打工不一样吗？姐让你来帮忙，是想给你指条路，本意就是要你以后自己去做的，姐的钱已经够了，反正家里就是我自己，我不挣不存都能养老了，要那么多留给谁啊？放心来做，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学徒，等把你带上道了，姐就可以放手了。”我鼻子有些发酸，自从老头子撒手西去，这种关心我已经多少年没有感觉到了。对于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我真的有一种亲切感，我想在她身边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安慰我那颗疲惫的心。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即便是诗雅和紫烟刘娟身上，也体会不到。这个姐姐，我认定了。我抬起头，抓着她的手说道：“谢谢你，姐，我会好好学的。”这次云姐的脸上没有一丝尴尬的表情，任我握着她的手，而且把另一只手也握了过来，对我说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主要就是要心细。兄弟，我看好你！”整个下午，我都泡在市场里。云姐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原来苹果是分级的，一般是按大小来说。云姐给我拿出一个长条塑料尺，上面没有刻度，却有几个大大小小的圆形窟窿。最小的是60码，也就是一个苹果最大周长，然后就是65、70、75、80。依次增大。最好卖的个头是70-75，因为大小适中，一个人吃一个刚刚好，太大或者太小都不合适。苹果不管是装箱子还是装袋子，都需要尺码来配合，否则大大小小的混装，浪费空间不说，还容易造成果子之间的压伤。正有滋有味的听云姐讲收货时的趣闻，旁边走过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我说道：“阿云，不错啊，找了一个年轻帅哥啊，什么时候请吃糖啊？”云姐顿时脸红一片，冲男人骂道：“老王八你瞎说什么！这是我弟！”那男人嘿嘿干笑两声，不阴不阳的说道：“是不是你弟别人就不知道了，看这小白脸人高马大的，床上一定够劲！”我听他言语放肆，眉头一皱，刚想站起来，云姐抓起一个从箱子里挑出来的烂苹果丢了过去，嘴里大声骂道：“滚你妈的蛋！老色鬼整天不放正经屁，赶紧从我眼前消失！看到你就烦！”那男人别看岁数不小，身手倒挺敏捷，跟猴子一样跳了一下，转身躲开了，边走边说道：“看看，有了新人忘旧人了，小白脸我可告诉你，这个年岁的女人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的，到时候要老哥帮忙说一声就行，别客气！”说完不等云姐发火，桀桀怪笑着跑了。云姐气得脸色发青，对着那男人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声，骂道：“什么玩意！不长记性的东西！”转眼看到我在一边关切的看着她，脸上红晕不减，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兄弟别见怪，这老东西就这德性，嘴贱的很，得不到的就变着法的损，我上次当着她老婆骂过他一次，老实不到两天，又犯了。”我看着云姐说道：“姐，你天天被他们欺负吗？”云姐眼圈一红，随即笑笑说道：“都一个市场的，就嘴上开开玩笑，谈不来欺负不欺负，一个女人过日子，就是这个样子，习惯了。”我心里有些发堵，对她说道：“姐，我去个厕所。”刚才那男人好像去的地方就是厕所，我跟着走了进去。十分钟后，我心满意足的走出来，坐回云姐旁边。云姐皱着眉头看着我，突然一伸手拧住了我的耳朵，嘴里嗔骂道：“你啊你啊，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打他干什么？你看把他揍得，眼圈都肿了，大家都是一个市场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怎么相处啊！”我连忙求饶，小声说道：“姐，我就是看不得你受欺负，谁叫他老调戏你！我给你说，以后我是天天来的，没人敢欺负你了，我想不到两天，整个市场都知道你是我李钢的姐！”云姐松开了我的耳朵，红着眼圈低下了头，嘴里嘟囔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这么大个人了！”有人对我一分好，我以十分还给她。有人占我一寸田，我扛锹拎耙抄他家！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管是恩惠，还是仇恨，所得到的回报都是成倍的。第139章 宣传这几天，我都在云姐的摊位上帮忙，诗雨轩那边有三个大美人看着，生意谈不上火爆，不用**心。原本以为卖苹果是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可真正站在市场上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竟然像个傻子，别人问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旁边有云姐，总在我尴尬的时候帮忙解围。说心里话，虽然搞的是批发，可是也是让我有些难堪，遇到熟人赶紧躲到一边，生怕别人看到我是一个卖果的。云姐却丝毫不理会我的感受，总是把我推到前面，看到有人来看果子，就催促我去招呼，我只好硬着头皮，像背书一样把云姐平时的那一套说辞朗诵一边，过程虽然有些结结巴巴，但是却也能糊弄过去，买与不买就看他们自己决定了。云姐对我说，做生意就要放下所有的面子，能挣到钱才是最大的本事。行业不分贵贱，只要不偷不抢，你能赚大钱，破烂王都值得人尊敬。我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凡事得一步一步的来，好在我以前做过业务，脸面的问题很容易解决，不到一个礼拜，我已经能大大方方的在所有人面前回答他们的问题了。云姐很满意，又开始教我推销。云姐说凡是来看果子的，都是想买的，人家不会跑到批发市场来闲逛，所以怎么样让他们来要你的货，那就是关键了。每个人来了都会对货物说出一大堆缺点，目的就是想压价，因为真的觉得货不好的，会掉头就走，不用在这里跟你磨牙。我们要做的，就是怎么样把价钱压在双方都满意的标准上，因为卖果的不只我们一家，所以突出我们果子的优势才是重点，当然这并不等于用贬低别人的货物作为抬升自己的借口，那样做，不光别的卖主会骂你，客人也不会喜欢，眼睛长在人身上，货到底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来源地不同，口感不一样罢了。我从来不知道卖果子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这两天跟着云姐真是大开眼界，学到了很多东西。就是一个简单的摆样板，把一箱的果子全部放在纸箱的封面上，都让我学了一上午。既然要突出整箱果子的优点，又要牢靠不往下掉，真是一种艺术。我觉得，每一个成功的商人，都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心理学大师，对于客人的心里琢磨的那叫一个透彻。像云姐，只要客人往档口旁边一站，她就能看出这人是真心来买还是借口买货来吃果的，碰到这种占小便宜的人，云姐总是很配合的拿出一个苹果切下一小半递给他，让他品尝，有些人还就真买了一箱回去了。云姐告诉我，做生意不要计较一点细小的损失，连你都看出那个人不想买，就是为了吃果，那就让他吃，反正想吃整个苹果不可能，因为批发市场都是这样，一个苹果切几片，让所有客户来品尝，真的好吃，谁还掏不起一二十块钱？这样又卖掉了一箱。我点点头，该大方的时候就大方，一箱两箱的小钱也要挣，生意注重的是点滴积累，不是一夜暴富，这是云姐教我的最重要的道理。临到中午，正准备跟云姐叫快餐，刘娟突然发来了短信：我来了，在店里。我大喜过望，连忙跟云姐请假，坐上公交车往诗雨轩赶去。这几天跟云姐相处，感觉她是一个很简朴的人，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名牌，却是大方得体，平常吃饭也是五元钱的快餐，不像市场上的其他货主，都是在饭店叫炒菜。我知道她挣钱很辛苦，也跟着她节约起来，办了张公交卡，平时来回都是乘公交车，很少像以前那样到哪都是打的士了。到了诗雨轩，小雨站在柜台得里笑眯眯的对我喊道：“哥，娟姐姐来了！”我扫了一圈，问道：“人呢？”旁边美娃娃白了我一眼说道：“出去了，看你急的那傻样！”这妮子自从跟我上过一次床，也放开了很多，我知道她也期盼着下一次的机会，但是我们都不着急。性爱的最高境界就是水到渠成，人为催促总是大煞风景。我们都懂这个道理，所以我不急，她也不急。但是调笑几下还是可以的。我对她呵呵笑了，道：“师妹，师哥带你去飞？”美娃娃的小脸顿时通红，咬着银牙冲我骂道：“你个混蛋！”小雨在旁边叫道：“哥，你们要飞什么？我也要去！”我看着小雨那双期盼的眼睛，心里有些愧疚，诗雅都同意我收了小雨了，我却一直按兵不动，我知道即便我随便找个时间要了小雨，她也会心甘情愿的献身，但是我不想。我答应过她，要给她一个一生都难忘的第一次，我不能食言。跟小雨在一起的日子越久，我就越爱她，她像一个纯洁的天使，是上帝赐给我的礼物，一尘不染，卓立于群，让我疼爱的不忍亵渎，我今生都会守候在她的身旁，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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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交送走了客人，店里再次冷清下来，正想跟刘娟偷空亲热一下，外面又来了一批人，而且还拉来了很多木箱，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刘娟，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刘娟得意的白了我一眼，然后走出店门跟那帮人的头头交谈起来，不一会，门面外面的空地上开始忙碌起来，我看了半天才明白，原来刘娟是要给这里搭建一个临时舞台！看来在门面想跟这妮子亲热一下都没有机会了，我只好郁闷的跟刘娟一起看着那帮人忙碌。不得不说刘娟确实很有办法，只不过回来短短几个小时，就做了这么多前期工作，而且井井有序，指挥有度，把诗雨轩的经营交给她，我放心。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回来住哪？小雨家本来就不宽敞，再不好意思打扰老爷子了，也不能天天睡宾馆，那也太浪费了！更不可能跟我一起住在门面，因为这几天，郭丽一直晚上过来陪我，虽然没有在这睡，但是每次回去的都很晚。好在她老公出差也快回来了，这两天先让刘娟住宾馆吧。我对刘娟说道：“娟子，你行李在哪？给我，我去帮你开个房。”刘娟呵呵笑道：“不用开，我有地方住。”我还以为她自己开好了房，也就嗯了一声不说话了。刘娟却说道：“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以后不要住店了，搬到我那去。”我诧异的看着刘娟说道：“搬到你那去？你不住宾馆？”刘娟皱眉说道：“我自己有房子为什么要住宾馆呢？”我突然想起原先我家的后面那个刘娟守望了一年的房子，脱口说道：“海景苑那栋是你自己的房子？你没卖掉？”刘娟微微笑道：“是我自己的，我为什么要卖掉啊？那是不动产啊！原来打算租出去，可是现在回来了，干脆自己睡了。四房二厅，够睡的了，小雨她们也能搬过来住，当成诗雅轩的宿舍好了。我过两天再去买辆车，以后上下班都方便了。”我点点头，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是很热衷讨论。因为房子是刘娟的，如果是我的，我就会认为这是件很美妙的事情。早上送这么多美女上班，晚上像皇帝一样坐在客厅，看着一排排的房间门，盘算着今晚该去哪个美人床上过夜，或者干脆搞个大床，左拥右抱，大被同眠，那是何等快意的事情！看出我眼中的落寞，刘娟像是读懂了我的心，偷偷拉住我的手说道：“钢子，别这样。房子卖掉了可以重新买，关键是你人要能站的起来。晚上搬过去吧，我再给傅容和小雨说说，让她们也搬过去。”我摇摇头微笑着说道：“娟子，原谅我的固执，我不能过去，如果有一天我从诗雨轩搬出去，那就证明我已经买了自己的房子，否则，我会一直睡在这里。请尊重我的选择。”刘娟幽怨的白了我一眼，道：“臭家伙，我的还不就是你的！…”我笑着紧了紧她的手，道：“我的才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因为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你却不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必须要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这个大家庭！”在刘娟面前，我不用隐瞒什么，所以语气很坚决。刘娟撅着小嘴看着我，狠狠的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嗔道：“花心鬼，那我就等着你养我吧！”我淡淡的笑着，坚定的说道：“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一定！”晚上替刘娟接风。想起上次想请柳科长和张小燕吃饭，却被临时告知有事没来，今天又是周末，正好一起约了。新东方娱乐的门口礼仪全部都换掉了，一个都不认识。小雨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明白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我和她就是在这里相识，也是因为这里才走到了一起。虽然她现在还没有真正变成我的女人，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突破那层关系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已是谁也离不开谁了。当初的礼仪小姐，如今诗雅轩的收银员，地位虽然没有变动多少，可是工作环境和同事关系的转变，也是让小雨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的主要原因。不过我还有一种想法，我要让小雨腰板更直一些，以后让中海每个人一听到是诗雨轩的人，就能产生一种敬佩，一种羡慕。当然，这事现在来说还不太可能，我不能操之过急，诗雨轩也好，我本人也好，都要有一个成长的过程，说实话，我享受这种过程。三楼沁心阁。一年前，我代像表宏远机械，在这里陪翔鹏电梯的老板娘刘芳菲接待滨海钢材的赵胖子、袁华夫妇。就是那一次，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进入赵胖子的圈套，坠下巨债深渊。如今，刘芳菲和袁华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却再也无法和她们相见。短短的三百多天，我的人生经历了这么多变故，此刻想来，真是感慨万分。柳科长已经到了，接过我递过去的烟，神秘兮兮的对我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一听来了精神，连忙问道：“什么好消息？别忽悠我，否则不把你灌醉我就不姓李！”我这个人不认生，再陌生的人跟我见过两次后都是熟人，没轻没重的开玩笑。柳科长呵呵一笑，道：“根据洛诗雅的表现和工分奖励，上个礼拜的减刑申请已经批下来了，获得减刑半年！我告诉你，三年短刑一次减半年的，在二看还是首例！”“哇！”我兴奋的蹦了起来。要不是怕被别人误会，我真想抱着这家伙的脸亲上一口！诗雅入狱已经半年，这次在减刑半年，那就是只剩下两年的时间，我就可以跟老婆见面了！可是也正是因为时间太紧，我居然有些紧张了。这两年无论如何我都要混出个人样，买一套新房子，迎接我老婆回家！正憧憬着，门外一阵喧哗。不用看人，听声音我就知道谁来了。彭三搂着梁四嘻嘻哈哈的走了进来，美娃娃看到他们两个亲密的样子，做出恶心的神态说道：“傅容姐在这，你居然敢搂着别人，你胆子真肥！”老三笑哈哈的说道：“她才不吃醋呢！我就搂了，不光搂，我还要亲呢！”说着撅着臭嘴往老四脸上凑去，老四倒也配合，也撅起大嘴，等老三的嘴凑近了才“呸！”的一声，把唾沫星子吐到了他的脸上，然后一把推开他跑的远远的笑道：“死玻璃！想占老汉便宜，没门！”老三擦着脸上的唾沫，呕了半天没吐出来，凶狠的看着老四说道：“梁栋，老子阉了你的鸟塞进你嘴里！妈的吐我一脸！”众人笑成了一团，傅容掩嘴嗔道：“你别在那耍宝了，赶紧坐下！”老三立马乖乖的跑到傅容身边，盯着美娃娃说道：“咋没点眼色呢！不知道自己位置嘛？”美娃娃哼了一声说道：“稀罕！我坐娟姐姐身边！”说着走到刘娟身边坐下。老四笑道：“来栋哥哥身边坐也行！”老三骂道：“二哥的女人你也敢调戏？不想活了？小心韩凤扒了你的皮！”这话一出，美娃娃立即羞红了脸，指着老三骂道：“你说什么呢！再说我让蓉姐姐拔了你的舌头！”小雨却是在旁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啥。我赶紧把话题岔开，对老四问道：“韩凤怎么没来？”老四笑道：“来了，明明乱跑，在外面看孩子呢，一会进来。”我点头说道：“给你们介绍个人，这是二看的柳科长。”老四连忙站起来，对着柳科长伸出手说道：“您好！”柳科长笑着说道：“别拿我当外人，叫声柳哥就行了。”我看老三坐着没动，不满的叫了一声：“老三，没听见？”老三无奈的站起身，对柳科长伸出手来懒洋洋的说道：“柳强，咱们又见面了！你现在怎么调去看女犯人了？”我一听这两人还是老相识，有些纳闷的看着老三，问道：“你们认识？”柳科长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原来在一看当狱警，后来临海二看和滨海女子监狱合并，人手不够，我就调过来了。以前见过彭强，算是个熟人吧！”我一想强子一直在混，难免因为一些打架伤人什么的进过局子，就算他没事，自己的小弟进去了也要过去保释。见过柳强不足为奇。一个小混混和狱警本来就是对立的，今晚把他们叫在了一起，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还是柳强大度，跟老三握着手说道：“现在可是强强联手了吧？”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老三的脸上也有了一点缓和，柳强坐下来看着我有些愧色的眼神说道：“放心吧钢子，我是狱警，跟彭强他们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所以不用担心影响，何况亦锋还是你们的兄弟，他这个刑警支队的副队长都不怕，我怕什么？”听他这么一说，老三才真正的笑了出来，打开一瓶盒装二锅头，给柳强倒上一杯，然后自己满上，端起酒杯说道：“柳科长，以前我也听小弟们说你是个好干部，从没向犯人索要过什么，也没为难我的兄弟，刚才是我态度不好，这杯我赔罪！柳哥，以后用的着兄弟的，尽管说话！”刚想喝掉，门口传来一人的叫骂声：“三哥你要不要脸？人没到齐就开始喝上了，这么多年嘴馋的毛病一直没改掉！”老三把酒喝了才扭头骂道：“你他妈当自己是国家领导了？一桌子人都在等你现在才来！别废话，自己喝三杯！”老五被骂了一通讪笑着走进来，温柔的替旁边的张小燕摘掉围巾和大衣，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说道：“我不是还要接老婆么！三杯就三杯，一会看谁先醉！”老五能来倒出了我的预料，听他像个孩子似的一个哥一个哥的叫完，才问道：“什么时候调回来的？”老五说道：“今天中午就回来了。明天去队里报道。”老四贼笑着看着张小燕说道：“今天弟妹没上班吧？”张小燕楞了一下说道：“没有啊，今天我休息啊。”“哦！”老三和老四同时拖着长音应了一声，搞的张小燕莫名其妙的说道：“怎么了啊？”老三拍了拍老五的肩膀说道：“兄弟，今天累坏了吧？都不能去报道了，唉！等会哥给你点盘猪腰子补一补！”张小燕这才明白老三的意思，顿时红着脸骂道：“你们这帮大流氓！”老四笑道：“我们冤枉啊领导！我们不流氓，是这小子对你耍流氓！”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韩凤抱着明明也进来了，于是赶紧上菜。大家推杯交盏，其乐融融。我看着这一桌子男男女女，顿时有种幻想，如果这一桌是摆在自己的家里，是不是比现在更加温馨？眼角突然察觉有人看我，一扭头，美娃娃赶紧低下头去，小脸蛋不知道是被空调吹的还是因为其他，红扑扑的煞是可爱，感觉我一直在盯着她看，悄悄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然后撅了一下嘴，调皮的对着我舔了一下舌头。这妮子，在勾我呢？酒场确实是一个能促进感情的地方。两杯酒下肚，你的世界就会充满了温情，再也没有平时的烦恼。你可以跟喜欢的女人眉目传情，你可以对感兴趣的项目拍板决定。所以酒为色之媒，酒为财开路，酒到气立消，酒下万事通就是这个道理。第141章 明明柳科长很能喝。不过也难怪，现在的警察哪个不是酒精考验的？我们兄弟四个人跟他轮番敬酒，居然都能让他游刃有余，不得不说，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酒神。酒到正酣，人与人的关系就更加贴近了。柳科长拉着我的胳膊说道：“钢子，以后有什么活，尽管找我。干活的门路靠你，干活的人可要找我，我那的人做的工程，那叫一个扎实！绝不会出现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我呵呵的笑着，心里却有些不屑，你那都是女犯人，干什么工程用的着？老五看出了我眼中的淡漠，赶紧说道：“二哥，老柳说的没错，不过二看这边他能调动人，一看那边也可以的，反正都是老朋友，请上面的人吃顿饭就行，工钱都不用给的。”我这才瞪大眼睛说道：“这样也行？”柳科长哈哈笑了，喝过酒的脸上红光一片，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劳改劳改，就是劳动改造，只要干活不要报酬。”我有些心动了。虽然我现在做的不是工程建设方面的行业，可是每个生意做大都离不开人手，所以留着这条路子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够用上。于是赶紧端起酒杯来，对柳科长说道：“柳哥，兄弟先谢谢了，以后需要援手的时候，少不了要麻烦你。”柳科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爽的说道：“你们是亦锋的兄弟，就是我柳强的兄弟！”老四笑道：“柳哥和我们五弟的关系不一般啊？”柳强脸上的笑容淡了，看着刘亦锋认真的说道：“过命的兄弟。关系不亚于你们兄弟之间。”老四一听来了兴趣，连忙问道：“怎么个好法，说来听听？我分析分析会不会对弟妹产生危机感？”老五笑骂道：“老四你丫闭肛！整天看A片把你看傻了是吧？你他妈才玩同志呢！”众人哄笑起来，柳强笑了笑，淡淡说道：“当年在警校，有一次训练实弹打靶，我和亦锋当报靶员，爬在靶坑里等射击完毕，我当时跟亦锋聊的正开心，把对讲机里的第二轮射击开始听成了射击完毕，傻不拉几的就爬出了靶坑，你们知道吗？当时那个场面就跟上了战场似的，子弹嗖嗖的在你身边飞，我一上去就吓瘫了，就在靶壕里露出半截身子，上不去下不来，一动都不敢动！”几个女人瞪着眼睛听着，脸上一片紧张的神色。我也是捏了一把汗，我是当过兵的，知道打靶期间贸然露头是怎样的严重性。那些新兵蛋子，打靶心纯粹是浪费子弹，十发子弹估计一发十环都没有。可是打头那是一打一个准，我们部队出过这样的事故，一个实习排长也是听错了指令，新兵正在射击的时候他就想爬出来，刚露出一只胳膊，直接就被子弹打穿了！那倒霉的排长不光身体受伤，还被处分！柳强当时的场面一定比那个排长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可是半个身子都在外面啊！柳强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似乎现在想起当日的场景还有无尽的恐惧，嘴里喃喃说道：“子弹就在我身边飞，我连躲的力气都没有，我傻了，亦锋可没傻，直接一个正踹把我踢倒，从梯子上滚下来！”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以为总算是化险为夷，柳强接着说道：“掉下来的那一瞬间，我就觉得头皮一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自己在医院里，是亦锋背着我跑了三公里到的医院，头上被子弹滑开一道两厘米深的血槽，医生说，如果慢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我的脑袋就被开瓢了！”说着，柳强低下头，扒开浓密的头发给我们看那道弹痕，现在只留下一条肉色的疤痕线，不过根据这个疤痕的长度，完全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凶险。“呀！”小雨捂着嘴低叫了爱一声，刘娟拍了拍她的手，表示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用害怕。柳强右拳轻轻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叹道：“没有亦锋，我柳强的这条命早就交待在靶场上了，这辈子我都是他的兄弟，你们也不需要排斥我，脱了警服，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好哥们。”我傻傻的看着他用拳头砸头的动作，心中有些恍惚。柳强愣愣的看着大家说道：“你们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对了，亦锋有时候看我也是这个表情，说我像一个人，像谁？”老三叹道：“像大哥。”柳强愕然道：“临海五虎的老大？怎么今天没来？他叫…”老四看了韩凤一眼，低沉的说道：“萧猛。”“萧猛！”柳强豁的一下站起来，失声叫道：“一个人感动一座城的英雄萧猛？”老四点点头，柳强激动的说道：“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你们临海五虎了，没想到竟出了这么一个英雄人物！废话不说了，你们这些朋友，我交定了！干了这杯，给哥哥我一个面子。”没有人不给面子，这个柳强也是个性情中人，脾气跟我们相投，为什么不结交？但是老大的话题还是到此为止吧，毕竟韩凤还在这呢。我拍拍手对韩凤怀里的明明说道：“儿子过来，到干爹这来。”韩凤刚才听到萧猛的名字有一阵黯然，此刻听到我说话，强打起笑脸对明明说道：“干爹叫你过去呢！”小家伙却不买账，趴在妈妈的怀里玩弄着手里的变形金刚。这变形金刚还是两周前明明两岁生日我给他买的，我因为没时间过去让老四带过去的。我虎着脸说道：“你不过干爹这来，就把变形金刚还给干爹，不给你玩了！”明明白了我一眼说道：“是爸爸买的，不是你的。”爸爸？我莫名其妙的愣住了，老四和韩凤的脸同时红了，老四抱过明明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变形金刚是二爸爸买的，小汽车是三爸爸买的，小床是五爸爸买的。”明明眨着大眼睛说道：“那爸爸给我买的什么啊？”老四搔着头皮说道：“爸爸不是给你买蛋糕吃了吗？”明明撅着嘴说道：“吃完了。”我和老三老五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老四的喜糖不远了。老四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明天再买，好吗？去找二爸爸去。”明明这才不甘心的撅着小嘴来到我身边，奶声奶气的说道：“就抱一会啊！”一句话把大家逗了个哄堂大笑，我一把搂过他，狠狠的在他小脸蛋上亲吻着说道：“我就抱着你不放手了！等会还要把你抱到我家去呢！”明明也不害怕，很认真的摇着头说道：“不行不行，明明还要给爷爷奶奶讲故事呢。”我一听笑了，道：“哎呦，我们明明会讲故事了啊？为什么今天晚上要讲给爷爷奶奶讲故事呢？”明明低着头继续玩变形金刚，小嘴心不在焉的说道：“天天讲呢。爸爸给爷爷捶腿，妈妈给奶奶洗白白，我就给他们讲故事。”原来老四这小子现在已经住在韩凤家了，看来老大的父母已经接受了老四和韩凤的事情。老五不怀好意的问道：“儿子，给五爸爸说，讲完故事爸爸妈妈去干什么了？是不是…”话未说完，张小燕一肘子捣在他心口上，剩下的话就再也出不来了。明明晃着小脑袋说道：“讲完故事爸爸就走了，妈妈就带我去睡觉。”我们都楞了，看来事情发展不祥我们想象的那么猥琐啊！我有些感动的看着老四说道：“老汉的腿啥时候有毛病了？”老四红着脸说道：“多半年了，能走能动，就是不能爬楼，中风前兆。”韩凤在一旁说道：“也多亏了梁栋的按摩，医生说如果不是每晚都把血瘀疏松开，早就躺床上不能动弹了。”众人都叹了一口气，现在我终于明白老四是真心要跟韩凤过日子了。帮老大的父亲按摩了多半年的时间，每天如此，按摩完就走，老四是真的把老大的亲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了！这份心，我们这些兄弟谁都没有，不管什么理由，我们都没有老四对老大的那份感情。我也相信了他跟韩凤之间是真爱，不存在施舍与可怜。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对他们两人说道：“找个时间，把事情办了吧！明明该上幼儿园了，有些事情，家里是需要个男人来做事的。”老四惊喜的抬头看着我，却又脸色通红的低下头去，借着喝酒的动作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道：“等等吧，现在二老身体不好，等老太太能下床了再说这事也不迟。”韩凤也红着脸低头应了一声：“嗯！”看着怀里的明明，我突然想起刘芳菲和袁华，不知道我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刘芳菲如愿以偿，生了个儿子。袁华更加强，一男一女龙凤胎！想我李钢结婚四年了，跟诗雅无惊无险，没有半个子嗣，在外面竟然有儿有女，却都随他姓，真不知道是老天爷对我的眷顾还是对我风流的惩罚。不过现在医学越来越发达，再不行我就跟诗雅来个人工受精，不信生不出个一女半男！或许是自己的孩子不能留在身边吧，抱着明明我怎么也不愿意放手，没完没了的亲吻着他的小脸蛋，把小家伙脸上涂满了一层口水，终于引起了小家伙的强烈抗议，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二爸爸，你胡子扎死了，妈妈说不讲卫生就不是好孩子！”我苦笑不得的说道：“有胡子和不讲卫生什么关系？”明明歪着脑袋说道：“爸爸没有胡子，我喜欢爸爸亲我，不喜欢二爸爸亲我。”我捏着他的鼻子说道：“你爸爸每天都可以亲到你，干爹多久才能亲你一次啊？”明明果然伸开小手算开了，“一二三四五…”眼看着小手不够用了，干脆掰开我的右手指，一个一个的数。我笑呵呵的看着他，上次见他是刚从滨海回来，老四抱着他来店里面跟我吹牛，现在都过了二十多天了，这个连幼儿园都没上过的小家伙能算清才怪。果然数着数着就数错了，小家伙也不着急，继续掰着自己的手指算，大家笑呵呵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也不耽误喝酒吃饭，又开始有说有笑的聊开了。不过这小子安静下来，也不在我怀里折腾了，谁叫他都不理，就在我怀里数手指头。刘娟在我身边附耳过来，低声说道：“想要孩子了吧？”我嘿嘿笑着，点头说道：“是啊。你给我生一个吧！”刘娟脸红了，啐骂道：“去你的！让诗雅生啊！”诗雅能生我还用叫你帮忙吗？我笑笑，却没有说话，眼角却瞥到旁边的小雨，饶有兴致的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数数，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也是一个长不大的姑娘！我心中笑了，对着小雨偷偷努了一下嘴，做了个亲吻的动作，小雨发现了，立刻羞红了脸，低下头去。这一幕却被美娃娃看了个一清二楚，撅着小嘴骂了一句，看她的口型，应该是“色狼！”酒足饭饱，本来还想去K歌的，但是众人都婉拒了，只好各自回家，刚想把明明交给韩凤，小家伙突然在我怀里叫道：“二十三天！”我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二十三天？”明明得意的张着小手对我说道：“二爸爸二十三天没有亲明明了。”我吃惊的看着他，就连其他人都是这样一副表情，这小子，一直在这默不作声的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手指头！老三长叹一声说道：“这小子，怎么跟他老爸一样是个认死理的脾气！”老四默不作声的走过来，把明明接了过去，搂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脸贴着小家伙的脸，半响没有讲话，眼泪却流了出来。三岁看老。小孩以后的发展方向从幼儿时期就能看得出来。所以少儿的教育对于孩子的人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残缺的家庭，恶劣的环境带给孩子的不只是生存方面的缺陷，更有心灵上的创伤。而这种创伤，将会陪伴孩子走过一生的道路，有些能助他成长，有些确实迫使他走向犯罪道理的诱因。第142章 大动作早上天刚亮，外面就有一阵乒乒乓乓的敲打声。昨晚睡的早，精神也养足了，醒来后打开了店门，外面正忙的热火朝天。舞台已经建好了，上面还铺了一层红地毯。大大的背景墙上彩印着诗雅轩芳雨化妆品专卖店几个大字。诗雨轩处在路口的拐角，两面的店面都因为拐角的转折而距离比较远，我当初看中的也是这点，虽然室内面积有限，但是室外可用面积却比较大。人行道在店门口拐了一个弯，舞台就建在这个弯道上面，从左右来人都能看得到。看来刘娟已经给市政市容单位打过招呼了，并没有人来找过麻烦。过了一会，刘娟她们都来了，看样子昨晚是在一起睡的，几个人同时来到的。一来就开始忙活开了。众人分工，把店面的所有角落都打扫了一遍，然后整理货品，把二楼放置的大部分存货都搬了出来，放倒了舞台后面。老三和老四也来了，两人居然从二楼把三张按摩床都办了下来，就放在舞台旁边。我搔着头发对刘娟说道：“我怎么看着像卖家当？”刘娟白了我一眼，道：“等会你就知道了。”早上九点半，工作人员已经到齐。除了诗雨轩自己的员工，还有两名主持人，五名模特。竟然连中海电视台的人都来了，扛着大大的摄像机对着诗雨轩的招牌就是一通猛拍。昨天的传单宣传效果出来了，门口乌压压的为了一大帮的人。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亲眼看到了宣传的影响。化妆品被搬上了舞台，进行完一小段歌舞和模特走秀之后，又举行了有奖竞猜。更绝的是，三张按摩床被搬上了舞台，当街给人做免费护理试验！看着傅容带着最近刚出师的娃娃和小雨熟练的为志愿者按摩着，底下好多人还在跃跃欲试，我不禁对身边的刘娟伸出一个大拇指，赞道：“娟子，还是你脑子活，实在是高！”化妆品专卖店组织的户外表演和大街上现场护理秀在中海还是首次，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我真的对刘娟敢想敢做的魄力感到敬佩，诗雨轩在她的领导下，肯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明天！刘娟笑道：“还有呢！三天的电视宣传，一周的报纸宣传，诗雨轩想不出名都不行。”我有些心疼的说道：“那得花多少钱啊！”刘娟白了我一眼，很认真的说道：“钢子，做生意要舍得投资，不要只看到眼前，把眼光放长久，你扔出去一块，捡回来的可能是一百，甚至更多！”道理我懂，可是诗雨轩现在的底子毕竟很薄弱，这么一弄，岂不是连进货的钱都没有了？刘娟看出了我眼中的担心，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有办法的。”我连忙拉下脸来说道：“娟子，我们说好的，绝不动用你自己的钱来维持诗雨轩！”刘娟掩嘴笑道：“你啊！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好吧，告诉你了，就算不用我的钱，我也有办法。傅容已经跟总店打过招呼了，以后先进货，后付款，这个月拿下个月的货付上个月的款，这样不就周转开了吗？”我惊喜的看着她说道：“这样能行吗？总部答应了吗？”刘娟得意的打了个响指，道：“OK了！”我兴奋的真想一把抱住她，狠狠的亲她几口，可惜周围人太多，只好作罢，只是偷偷摸了一下她的嫩白小手，还被这妮子笑着给甩开了。一上午的宣传效果很不错年，整整一天，诗雨轩里的客人就没有冷清过，进进出出的人以女性居多，各种年龄段的人都有，各自挑选着自己合适的商品满意归去。刘娟上午曾上台说过，今日购买本店产品，可享受八折优惠。到了下午，很多产品都产生了缺货的情况。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按照以往的计算，存货可供诗雨轩两三个月的经营，现在我才知道，我以前太小看中海的消费力了，不过七八个小时，基本上所有的存货都所剩无几了，刘娟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傅容悄悄告诉我，昨天已经给总部打过电话了，新货明天上午就到，不影响正常营业。我不禁对刘娟的运筹帷幄更加心服。还不到五点，刘娟突然宣布诗雨轩要打烊，于是再一次掀起了一轮购物高潮，对于还没选到满意货物的客人，刘娟当场许诺明天会有新品种上市，这才打发客人走。这次我知道了刘娟的意图，存货已不多，还要预留明天上午的经营，所以提前打烊了。舞台还没有拆，刘娟说明天是星期天，再举行一天，以现场护理为主。打了烊，众人就近去了口水屋，祝贺今日宣传的成功。众人一边吃着干锅狗肉一边聊天。刘娟对老四说道：“网络宣传怎么样了？”老四跟我干了一杯白酒，放下杯子说道：“同城网，临海信息门户，所有临海人常上的地方我都发了广告。”刘娟点头说道：“继续。下一步加大力度，向周边城市网站也贴广告，然后是全国性网站。”我愣愣的看着刘娟说道：“娟子，是不是有些过了啊？人家不会坐着飞机来买一瓶擦脸膏吧？”刘娟白了我一眼说道：“肤浅！你以为诗雨轩以后就是一个化妆品专卖店吗？”这次不光我不了解了，其他人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看着她，傅容问道：“小娟，你想让诗雨轩转型？”刘娟微微一笑，扫了一眼大家，然后目光停在我的脸上，道：“不用转型，而是做大。我的计划分三步。”刘娟喝了一口茶水，看着大家都是一副竖起耳朵聆听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道：“第一，提高诗雨轩的知名度，让临海人一想起买化妆品，就能想起诗雨轩，让诗雨轩成为临海家喻户晓的名字。”看着大家一副向往的神色，刘娟微笑着说道：“这个不是难事，广告宣传做的好就行了。关键是第二步。”小雨急忙问道：“娟姐姐，第二步是什么？”刘娟深思着说道：“第二步就是扩大诗雨轩的销售规模，我们不光只代理芳雨一个品牌，以后会有很多品牌商找到我们，这样我们的业务面会更加宽广。而且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卖化妆品，我们要把护理做大，而且要增设美容项目，旁边不是有家不错的美发店吗？等时间到了，我会对它进行收购，这样的话，我们的业务量就会更加庞大！”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对着刘娟问道：“要理发店干什么用，我们卖化妆品的跟他们扯不上太大的关系。”这次几个女人一起送给我一对鄙视的眼神，美娃娃当先骂道：“你不懂别乱说！有了美发，再加上我们美容美体，就可以做形象设计，就可以接待明星化妆，或者是新娘新郎的结婚造型！”我听的有些发愣，那些可都是些敛钱的活啊！小雨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拉着刘娟的手说道：“娟姐姐，快说快说，还有第三步呢！第三步是什么？”刘娟摸着小雨的头发说道：“第三步就是把诗雨轩打造成为一个品牌，我们不能从货品上入手，就从规模和技术上下手，建立诗雨轩自己的服务模式，然后开校收徒，扩大品牌影响力！”傅容点头说道：“到那个时候，诗雨轩就不单单是一个化妆品专卖店了，而是一家公司，我们还可以发展成为股份公司，然后上市！”我听不懂什么上市下市，估计在坐的也没几个人能听的懂，可是这并不影响大家的憧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种神色，那就是对未来的无限向往！我终于明白了刘娟的大动作指的是什么了。今天的一切还只是小儿科，未来的日子里，诗雨轩就像一只在雨中翻飞的雏燕，随着风雨的磨砺，终究有一天会变成展翅翱翔的雄鹰！当然，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中间有一个逐步实现的过程，我们并没有被理想的美好蓝图冲昏了头，所以刘娟再次说道：“明天能来的人全部都要来，因为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要把货品分类，形成一个销售模式，高中低档和年龄段分类要清晰，省的让客人满屋子乱找，既不卫生也很麻烦。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要把诗雨轩做成临海第一家化妆品超市，让所有买化妆品的人第一个选择就是诗雨轩！”傅容有些担心的说道：“小娟，这样会不会得罪同行？”刘娟点头说道：“会！肯定会的，但是敞开门做生意，我们不搅乱市场，按照行业标准来操作，他们想眼红，那也没办法，公平竞争，不玩阴的就行。”老三哼了一声说道：“想玩阴的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傅容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诗雨轩越大，对临海化妆品市场的冲击力就越大，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怕真的有人会捣乱。”刘娟笑道：“这个我早想好了。既然我们要打造化妆品超市，就可以吸纳更多的业主入驻，我们可以遵循柜台承包制，大家都在一个地方卖，谁的东西好，谁的服务优，谁就有钱赚，这样就不怕别人来捣乱了吧？”傅容拍手说道：“这个方法好！既可以整合临海化妆品市场，又扩大了资金，一举两得！”刘娟得意的笑着说道：“何止是一举两得？我们把所有业主都栓在了一起，临海的整个市场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一缩脖子，到底是从资本主义国家回来的人，出招就是狠啊！我端起了酒杯，跟大家干了一杯，然后对老三说道：“三儿，饭店再玩一段时间，诗雨轩扩大的时候就把饭店盘了。老四也是，别找太正规的地方干活了，省的到时候不好辞工。”傅容笑道：“钢子，你想干嘛啊？”我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慢慢说道：“既然要做大，就要把自己的兄弟都拉进来，有钱大家一起赚，彼此也有个照应。化妆品市场是女人的天下，可是有些事情还得让男人来做，我得把家里安顿好，才有信心扩展外面的事业！老四做个准备，诗雨轩要扩大招人，韩凤第一时间得过来！”老四点头应道：“没问题！”老三却瞪着眼说道：“你到好，把我们安排在女人堆，自己快活去了！”我慢悠悠的举着茶杯说道：“你要是不愿意，那我找别人，让老五辞工过来帮我。”老三一听立马急了：“别啊二哥！我没说不愿意啊！人家老五公务员，哪有功夫跟我们闲扯淡，还是我吧，为了诗雨轩，我献出我的青春，甚至是生命！”跟我说着话，眼睛却死盯着傅容，不用说这厮在这借机表白呢，我和老四也不说话，每人伸出一根中指对向他：“丢！”成功的商人离不开未雨绸缪，做到把握先机才是成功的关键。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新，人新我奇，人奇我转。这就是商场的黄金定律，永远占领市场鳌头，那你的财富永远都是成正比例积累，永不亏空。